她摸了摸自已的唇瓣,不知想到什么,又触电般缩回了手。
难道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她拉高被子蒙住头,不敢再想下去了。
挂断与父母的通话,陆茂筠心情十分地好。
虽然一时失误,增添了波折,但幸好,一切都还在掌控中。
说他趁人之危也好,说他卑鄙也罢,这几个月以来,他算是彻底想通了。
老老实实待在原地不动,得不到自已想要的。
等结了婚,就算俞幼宁恢复记忆,也离不开了。
哦对,还得抓紧时间生孩子。
多生几个,到时候看在孩子的份上,她不可能舍得走。
想到这里,他不禁喜形于色,这时,手机响了,是他请的律师。
陆茂筠忙按下接听键,高兴道:“是不是案情有进展了?那个姓傅的能判几年?”
对方沉默了两秒,语气平静:“抱歉陆先生,就在一分钟前,傅恒被无罪释放了。”
“怎么可能!”
一声吼,周围人纷纷侧目,护土也投来警告的眼神。
陆茂筠推门走上平台,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冻得他差点握不住手机。
“不可能,就算叛不了刑,拘留,处罚,吊销律师资格证……难道就没一样能构得上?!证据呢,我给你的证据,你有没有及时提交上去?或者你看看还需要什么才能告他,只要你提出来,我一定办到——”
“陆先生,请你先冷静一下。”对方听不下去了,“适当范围内,我可以帮你,但太超过了,不行,何况傅恒不是个普通人,就比如你找医院做的那些材料,他一眼就看出了猫腻,提供伪证是大忌,我先前就已经提醒过你,但你不听,现在他之所以能这么快全身而退,一小部分原因就在于你自已提供的证据上。”
陆茂筠傻眼了:“那……那主要原因是?”
手机那头深吸了口气,显然也被这事气得不轻:“陆先生,说实话,我觉得你好像在耍我,你口口声声说,你的未婚妻是被强行掳走的,而事实上,无论监控,还是人证,都表明她是主动上的车,并且经过调查,她单位的同事们都说……”
话音顿了顿,似有点不忍心。
“说什么?”
“你的未婚妻疯狂爱恋着傅恒,并当众亲口承认过,再加上软禁期间优越的环境以及待遇,她的身体也没有遭受过任何凌虐,相关部门有理由相信,这只是一场……成年男女之间的玩乐。”
呯啪——!
手机甩了出去,当即摔得四分五裂。
陆茂筠暴躁地猛抓了几下头发,走到病房门口又顿住脚步,随手拉住一名值班护土,尽力以平静地语气让对方等俞幼宁醒后说一声,自已的手机不小心摔坏了,需要临时出去买一支。
出了大楼,天色差不多快黑了。
他埋头走在小路上,气压很低,偏偏有人不长眼撞了过来。
“哎哟!”
药盒子散了一地,路人抬起头,刚准备破口大骂,下一秒就缩了回去,胡乱捞起塑料袋便想跑,被一把扯住了衣领。
“是你?”陆茂筠眯起眼。
“不是我,不是我……”时莹莹抬手挡住脸,急忙否认,而后大概是觉得这招掩耳盗铃太烂,一跺脚,破罐子破摔地小声道,“这次我真不是故意来碰瓷你的,我妈最近吃的药,只有这家医院有,所以我……哎哎,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