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鸢颤颤巍巍的开口。
楚昭华扭头,语气淡定倒似乎什么也不在乎:“那自然是……没有那个再以这天下为棋的精力和时间了啊。”
[宿主,她的身体在珈蓝有过过度损耗,这些年来虽然有好好将养,但还是每况愈下。]
[如果不再劳心劳力,心平气和度日的话,或许还有两年可活。]
楚祐宁一顿。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楚昭华就抬头看向了她:“小侄女,自父皇驾崩之后,你大概是整个楚家,我唯一不讨厌的人了。”
“你比我想象中聪明,能够勘破我那张画,交给你的任务,你也完成的很好,现在……我大禹内忧基本上已被处理的七七八八,可有足够的精力一致对外。”
“盛国想从内部瓦解我大禹的想法现在彻底崩塌,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你们便可回京了。
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盛国会换别的方法出招,回去让楚文宗好好准备接着吧,本宫……自认已无愧于列祖列宗。”
“至于本宫对你的亏欠,本宫送了你雪狼,你还杀了本宫的儿子,现在……这密室里的东西你也可以带走,
我在这里也留了一份补偿姜家那丫头,这笔恩怨,不管在你眼里是否了去,往后……恨我怨我皆随你。”
语落,楚昭华冲着那幅山河图跪了下来,行了一次大礼。
之后,她淡漠的转身离开,每走一步,她都会拆解掉一支她头上的发钗。
待她离开这座院落时,一头乌发肆意落下,那身象征着大长公主身份地位的红色宫装,也落在了院内。
武青鸢看着楚昭华只留一袭白色里衣,赤足从她视线里消失,眼眶里的泪渍一滴滴滚落,她冲着楚昭华离开的方向颤颤巍巍伸出手,嘴开开合合好几下,却是一个字都没有蹦出来。
楚祐宁看着她离开的模样,心情有些说不出来的奇怪。
楚昭华……
不论是在穿书前还是穿书后,她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复杂的人。
说她好吧,她对皇室有恨,不惜牵连到了她和姐姐。
说她坏吧,可她……偏偏在做一国公主这方面,不仅没有愧对于任何人,反而是皇室亏欠了她。
楚祐宁纠结许久,忍不住带着痛苦面具冲自家统子吐槽。
“统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讨厌不起来也喜欢不起来。”
[这……或许就是她这个人的魅力所在?]
系统想了想,最后给了她一个简单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