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抱歉,我看你在磨刀……还……还以为你是坏人,我没有恶意的,就是一路上被人骗的差点丢了一条小命,所以……警觉性才会高些。”
“你……能看出我是女儿身?”
那姑娘上上下下打量了谢辞宴一番,因为猝不及防被点开身份的错愕,眼底的怒色终是慢慢消散了。
“姑娘的锁骨和耳洞出卖了你。”
谢辞宴回答的诚恳。
于是。
接下来他养伤的几天里,他和那姑娘开始了互惠互利。
那姑娘顿顿给他喝完药后,给他一趟如厕的功夫,之后便会继续给他下毒,他……生生的在床上躺了好几日,还说不出话!!!
而每日他要做的事,就是看那姑娘一次次乔装打扮,让他找她不像男子的点。
人活一辈子,天天被下药玩找茬,这绝对是他此生最屈辱的时刻。
但这屈辱也没过多久。
某天。
他听到院子里又来了个人。
那人喊那姑娘婉蓉。
事已至此,他知晓了救命恩人的名字。
当天下午。
那姑娘给他喂了最后一次药,然后告诉他,他的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如今赶路是不成问题的。
只是。
他做梦也没想到。
他与那姑娘见的最后一面,是那姑娘在没给他解毒的情况下,试图干脆利落的不告而别。
他听着那渐行渐远的声音,用尽全力让自己坐了起来。
戳开窗户纸后,他看到了一道侧影。
那人……一袭烟青色衣裙,女子发式。
黄昏温柔的淡黄色光线打在她的侧脸上,她的薄唇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周身带着一种格外吸引人的光晕,明明那张面庞他这几日日日都见,可……他就是第一次感觉……好像见到仙女了。
只可惜,那毒有点子东西,他没看两秒,就又一次跟只软骨蛇似的,软趴趴的又倒了下来。
仙女啊,姑奶奶啊,你好歹回来给我解个毒啊……
就这样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
就在谢辞宴以为自己会被那姑娘坑死的时候。
当天夜里。
他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动了,也能说话了。
待他下床后,才发现桌上留着一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