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再次睡去。
魏策给她的酒,像是加了药般,让人总是迷糊犯困。
原本姜梒多有防备,强抵着困意,不甘入梦,可假寐的功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魏策替她掩好被角,照着额头轻轻一吻。
屋子中央,香炉里的轻烟袅袅,悠远绵长。无人记得,那香是何时燃起……
二日凌晨,窗外北风呼啸,一夜之间树叶落地,积雪成冰,放眼望去尽是灰蒙蒙沉甸甸的天气,格外压抑。
魏策醒的很早,或许压根就没睡着。
他枕着双臂,原本仅有的一件里衣,不知何时被他扯下,扔在一旁。
鼓绷绷的肌肉上,细密分布着一层汗珠。
沿着他骨感明显的下颌线处,聚集成一片,汗水晶莹发亮,魅惑诱人。
他的眸光避开姜梒,落在被风刮响的窗棂处。外面天寒地冻,那里一片潮湿。
今年的气候,有些异人。
他这样想着,分散注意力。
床上,睡熟后的姜梒,因嫌热,不知不觉地扯散了胸前的衣襟。
加上她频繁地翻身,衣襟渐渐滑落到肩头,露出了一道狰狞的旧伤口。
突然,窗扇被狂风拍开,携带着凉气涌进屋子。
魏策前去关窗,回来时不经意间一瞥,顿时惊讶地回望过去。
那个位置,那个伤口……不就是崇岭山上,乐游被他误伤时留下的!
他猛地看向自己肩膀,望着那一模一样的箭伤,眸中情绪复杂不已。
在那箭伤旁一寸的位置,还留有一隐隐约约的牙印。
是十年前,他故意为之留下的印记。
若姜梒是乐游,崇岭山那晚,他会发现这个牙印。
魏策轻轻触摸这个浅显的牙印痕迹,若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
又身处漆黑之地,看不清楚也正常。
不由得,魏策竟然自己开解起自己。
他抬腕看向曾经,被姜梒发疯似咬过的地方,原本血淋淋的疤痕,如今也只余下一两处暗红色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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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的光景,恢复的差不多了。
许是魏策的目光过于炙热,姜梒长舒一口气,幽幽转醒。
看见魏策站在床前,姜梒表情一滞,少顷才反应过来。
“你要如何?”她拢好衣裳疑惑地看着赤裸上身的魏策,目不斜视,像是极具正义的侠士。
“唤你起床,我们该进宫请罪去了。”
魏策轻咳一声,眼神躲闪。暗压腹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汹涌热浪。
姜梒想着,是该进宫收尾去了。也不知,整日浑浑噩噩的皇帝,能做出什么惩罚来。
抑或,没有任何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