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迦说的这些症状,娘和爹前世都有。
娘半个月就走了,爹也只是强撑了三个来月,也跟着撒手走了,大夫都说,是哀伤过度,忧思过甚,伤及根本,是心病。
重生之后,她也以为父母是忧思过甚才没的,可直到现在,原来,这一切,都是崔云枫那帮人的手脚。
“崔云枫,你去死!”许婉宁痛不欲生、泪流满面。
许迦上前一步,抱住许婉宁,“没关系,阿宁,爹和娘还没吃。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爹娘。”
好在阿宁谨慎,写信让他过来,不然的话……
许迦自己都不敢想象。
许婉宁靠在许迦的怀里,泪如雨下。
是啊,一切都还来得及,爹娘还没有吃呢。
可是前世的爹和娘,他们就是吃了啊,他们吃了啊。
外头传来崔云枫的声音,“爹娘,今日怎么样?”
那个人渣来了。
许婉宁不哭了,她擦干了眼泪,乌凛凛的眸子冷静得可怕,“大哥,我们进去吧。”
药不能不吃,还要当着崔云枫的面吃。
许迦早就有准备,他也没有用之前那个大夫开的药,而是自己配了补血安神的汤药,许婉宁端了进去。
“爹娘,吃药了。”
崔云枫面露喜色:“娘,要吃药,那大夫很有名的,你喝了她的药,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陆氏嗯了一声,接过,小口小口地喝了。
许骞就豪爽多了,试着不烫,三四口就喝完了,剩下一个空碗。
陆氏一碗药喝完,面露苦色,许婉宁立马给了一粒蜜饯塞到陆氏的怀里。
崔云枫望着已经空空如也的两个药碗,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崔云枫这样说。
他没说一切是什么。
许婉宁拉着陆氏的手,也说:“是啊,娘,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崔云枫未置可否。
在他的心里,一切可不等于许家人,他口中所说的一切,是属于他的一切!
冬嬷嬷去了延年院。
杜氏正在等她。
“诺,这是赏银,你拿着,侯府的姑娘你喜欢哪一个?你随便挑。”
冬嬷嬷看着手里的一千两银票,心里都快要美得冒泡泡了,“奴婢要回去问问孩子的意见。”
“那倒是,是他娶媳妇,是要挑个他喜欢的。”杜氏笑:“不过挑好了还不能让你带走,免得太扎眼了。”
“奴婢知道。奴婢能等。”
都是碗里的菜还能怕鸭子飞了不成。
青杏按照许婉宁说的,三天出一次门去买蜜饯,其实是去仁安堂看两个安哥儿,回来把安哥儿的情况的说给许夫人许老爷听,再把长安的情况说给小姐听。
她记着事,要速战速决,出门的时候也就没防备有人故意撞了上来。
“干什么?走路不带眼睛吗?”青杏张嘴骂开了。
对面的人不依不饶:“明明是你撞到我怀里来的。”
青杏抬眼,看到了一个吊儿郎当,不修边幅,看起来就不是只好鸟的男人。
男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仿佛是发现了好猎物,她很不喜欢这种眼神,“算了。”
青杏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