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行宫比起绩州的皇宫也毫不逊色,怎地还有这么落败萧条的地方。
与行宫的骄奢简直是天壤之别。
但赵呈徽很快就反应过来。
他虽是外臣,但也略知关于冷宫的说法。
赵呈徽问:“这里面住着的谁?”
商容洲朝他扬起一个弧度很小的笑容,她道:“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商容洲身边的秋霜吩咐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守卫开了门。
随着“吱呀”一声的推门声,大门开了。
“你留在这吧。”商容洲说道。
“是。”秋霜应了一声。
商容洲侧目看了一眼赵呈徽,率先进了门里面。
进门就是院子,院子里却与门口的情形大不相同。
院子里种着许多的花木,有的在生长花期,有的则是光秃秃的枝条。
两人又顺着石径走着,一直走到一处小亭子。
远看的时候小亭子看上去是没什么异常的,通体都是白色。
但走近一看,还是能看出小亭子有许多地方都是后补的白色,后补的白色还有些色差。
赵呈徽看了看小亭子里的石桌,石桌上摆着一个茶盘,茶盘上放着一壶四杯。
壶杯的材质都是残次品,在其中一个杯子的边缘还有小缺口。
像是这样的残次品,赵呈徽压根都没见过。
手里拿着茶杯,赵呈徽又看了眼旁边的石凳。
石凳上被人用草织成了一个草垫,三个石凳都是。
虽在冷宫,满院子看上去还能如此温馨。
不难想,殿主人是个热爱生活的主。
赵呈徽看着商容洲,本以为她会嫌弃石凳上的草垫子,却没想她一屁股坐在石凳上。
商容洲拿起壶晃了晃:“嗯这里面还有茶水,你要喝吗?”
她眼睛看着手里还拿着缺口杯子的赵呈徽。
赵呈徽一顿,他灿灿然的放下了杯子:“不了。”
赵呈徽也落座在商容洲身边的石凳上,他问:“公主殿下似乎对这里很熟?”
商容洲放下手上的壶,放回原位,她看着赵呈徽道:“本宫常年生活在绩州,又怎么会对金城的冷宫的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