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还想着卖卖乖,等赵呈徽来了,这种生活就结束了。
然而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赵呈徽,最后在这种无时无刻被盯着的状态里逐渐失去耐性,可不管她怎么抗议,怎么反复要求见赵呈徽,他都始终没有过来。
她不喝药这件事仿佛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赵呈徽对她彻底失去了耐性,就此将她隔绝在这间偏殿里,然后失去所有隐私。
这种猜想让她心慌,于是在某个清晨,她彻底没了耐心,沉着脸要往外闯。
“殿下,殿下求您冷静些……”宫人们跪作一团拼命阻拦。
商容洲眉头紧皱:“放我出去,我要见赵呈徽。”
“将军他正与大臣商议国事,现下不便见您,您再等等,将军有空就来了。”宫人哀求。
商容洲冷笑一声:“这套说辞你们自己还记得说过多少次了吗?我现在就要见他!”
“殿下,奴婢就是死也不敢放您出去啊!”宫人们说着,便开始拼命磕头,很快脑门就殷红一片。
商容洲见他们以死相逼,深吸一口气到底妥协了。
众人见她不再往外走,几个机灵的赶紧将午膳端来:“殿下,先用些吃食吧。”
商容洲看了眼丰盛的饭菜,冷笑一声后道:“我等将军来了再吃。”
说完,就直接回床上躺下了。宫人们面面相觑,最后赶紧派了一个人去找赵呈徽。
当听说商容洲不肯吃饭时,赵呈徽眼神暗了暗,别开脸淡淡道:“每隔半个时辰送一次饭菜,她总会吃的。”
从前在长公主府时他就知道,她是挨不得饿的。
“是。”宫人得了指示便离开了。
于是商容洲所在的偏殿里,开始时刻萦绕着饭菜的香味。商容洲缩在被窝里,馋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却还是坚强地忍着,因为她很想知道,赵呈徽到底有没有将她放逐。
在连续饿了两顿后,赵呈徽当天晚上便来了。商容洲赶紧从床上起来,看到他的瞬间长长地松了口气:“你怎么才来?”
语气亲昵,仿佛等了他很久。赵呈徽却不为所动:“我来你不高兴,我不来你也不高兴,你究竟要我如何?”
“我何时说你来我不高兴了?”商容洲蹙眉。
“你都宁愿去死也不愿留在我身边了,难道我来了你会高兴?”赵呈徽说到这件事时,眼神和神态充满嘲讽,心口却没出息地抽疼。
商容洲闻言顿时沉默了。
赵呈徽攥了攥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所以你叫我来是做什么?”
“你将这些人撤走,我不喜欢被监视。”商容洲听他提及正事,立刻打起精神。
“不可能。”赵呈徽直接拒绝。
商容洲就知道他会拒绝,因此没有太大反应,而是试图同他协商:“我不自尽了,你让他们走,我不喜欢被他们一直盯着。”
“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赵呈徽反问。
商容洲张了张嘴:“那、那要我如何证明?”
“无论你怎么证明,我都不会再信你,这些人也绝不会撤走。”赵呈徽眼神坚定。
商容洲蹙眉:“你难道还想监视我一辈子?”
赵呈徽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