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唤脸色苍白,听他说这是考试后遗症,他出场后,一直虚虚弱弱,病未断根。
如今回府学了,身子大不如前。
对着孙山说:“阿山,我以为我身子骨很好,谁知道进去后,发现非常虚,这次乡试,真的难受极了,比院试难许多许多倍。哎,我这身子,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如初。阿山,阿谦说得对,你可要好好练身子骨了。这次幸好你有自知之明不进场,要不然不死也脱层皮了。我就被脱了一层皮了。”
孙山看着有气无力的柳文唤,看来乡试对他非常地摧残,以前说话中气十足,现在说话温声细语。
不知道详情的人,还以为他在装斯文呢。
孙山不知道说什么,只好开始废话文学,说些似有似无的废话,无非就是:你们不要灰心,你们还年轻,下次一定能考上的,现在好好练身子,好好重新复习。。。。。。
黎信筠白了一眼孙山,最讨厌这种无关痛痒的话,他们都那么难受了,孙山说得如此云淡风轻。
黎信筠哼了一声,回家休息了,他刚落榜,正在伤心中,所有准备休息一段时间,好好调整自己的心态。
九月底,孙山终于收到广州府的来信。
孙大姑信上说何书谨考上了举人,还排在第七名。名次非常靠前,所有办完举人贺宴后,就会立即上京赶考。
至于举人喜酒会在十月初办。
这次来信只告诉孙山一声,不是要求他来参加。
孙大姑信中千叮万嘱地吩咐孙山莫要来,路途遥远,山路崎岖,非常危险。
孙山还是乖乖在府学读书好,一个人莫要随便乱走,外面的坏人多,孙山还小,不要单独出行。
孙大姑在信中还给孙山寄了20两,叫他拿着钱买好吃,买好穿的,不要省钱而吃不饱穿不暖。
如果不够,就开口问,不要不好意思。
孙大姑还说现在谨哥儿考上举人了,她的产业更多了,赚得更多了。
总结一句话就是孙大姑更有钱了,更能帮衬娘家的侄儿了。
孙山百感交集,大表哥考上举人,本应该他破费送礼的,结果孙大姑还给他钱使用。
本末倒置,孙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伴随着孙大姑来信的还有大表哥何书谨的信。
大表哥信中先表达他终于考上举人的一番感慨,然后鼓励孙山好好读书,要像他一样考上举人。最后说等他上京会试完后,会整理一些资料给孙山。
最后又给孙山寄了20两,说这些钱让孙山买纸练字,大表哥直言孙山给他写信的字实在不行,必须狠狠练习。
孙山看了看手中的40两银票,鼻子酸酸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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