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望着星空,有那么多的灿烂的梦,以为快乐会永久,像不变星空陪着我……”
挣扎梦醒,我摇晃了一下酸涩的脖颈,眯着眼从晨光中探出手,将枕边手机的闹铃关闭。
就算是再喜欢五月天,我也很难希望在这种时间点听到《星空》的歌声。
隐隐约约记得昨晚的闹钟定在9点半,作为起床时间来讲其实刚好,但是自从回家之后习惯了11点左右起来,9点半苏醒好像也成为了困难事项。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圈,我还是没能再续上昨夜的幻梦,随着门外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响起,我凝视着头顶天花板上的吊灯,终于是清醒了过来。
“该起来了。”
轻叩木门的声音响起。
“知道了,妈。”
我揉了揉睡得蓬松的乱发从床上起身,然后拉开窗帘,让室外从温吞渐变成热烈的阳光投射进来。
五月中旬,夏日的味道逐渐浓重。
高校联赛闭幕之后,风铃和轩宇的众人在首都好好地享受了为期一周多的休假时光,这也是几个月以来难得的闲暇了。
一切有关比赛的事项告终之后,时间变得富足到无处挥霍,一群人兴致冲冲地每天奔走在首都的景点之间,这精力充沛程度很难想象大家才刚刚经历了长时间的苦战。
我和王木枫作为原住民自然没闲着,虽然我们两个都是对逛景点没兴趣的懒人,但是安排出行和带路的工作自然是无法推脱,因此在被迫营业之下,我近乎是把小时候逛过的名胜古迹又故地重游了一遍。
很显然,原本在决赛结束当天和王木枫约定的约会是得暂时延期了,并且在组团出游计划的后期,王木枫还很不厚道地把陪伴出行的任务丢给了我一人,中午1点之前很干脆地玩起了失踪,手机静音想找到她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只剩下我每天6点半起床,顶着头顶的骄阳奔走着……等到这趟首都之旅全部结束之后,我感觉到身体的疲惫感无以复加,论程度绝对远超过高校联赛的备赛阶段。
因此,当风铃和轩宇的众人舟车劳顿地乘飞机赶往临江后,我并没有一同回校,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家中,毕竟距离寒假也有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是该回家看望一趟了,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我目前的精神状态的确急需休息……
家中还是老样子,父亲有任务在身出差在外,母亲则是处于一年的休假阶段当中,她初看到我回来自然是欣喜,但伺候了几天过后,这种游子归家的喜悦有向嫌弃转变的趋势,尤其是我每天11点前后才起床,我更是感觉到母亲看我不顺眼的程度在增加。
“午饭不给你做了,自己解决吧。”
过了几天后,通常是甩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随着一声木门闭合声响起,空荡荡的房间里就剩下了我一个人……
照这个趋势,估计没多久就该被催促着回学校了,我想着不免苦笑了一下,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她自然也不希望我成天游手好闲地待在家中。
就从今天开始,必须要表现出积极的一面了。
我穿戴整齐推开了房门,此时9点37分,比昨日起床时间提前了近1个半小时,毫无疑问地长足的进步。
“知道早起了?”母亲拿着吸尘器瞥了我一眼。
我讪笑了一下,毫无说服力地附和道:“妈,得健康作息嘛。”
母亲无奈地抿了抿嘴:“早饭在微波炉里,我一会出去一趟,中饭……”
“我自己解决……”
对于此,我已经差不多可以倒背如流了。
“好的。”
我打了个哈欠走向厨房间,兜中的手机突然传来了阵阵震动声,大早上的,谁会给我打电话?
摸出手机一看,那不是广告推销号码,而且带着备注的三个字。
宋天乾。
我微微有些诧异地按下了接听键,自从高校联赛结束后,我和天乾的联系又再次变得多了起来,这几天连续几晚都是在副本中征战,昨晚我1点多下线时,他还说着自己有一个支线任务没做,强迫症发作必须完成了才下线,怎么想也要到3点以后,这一大早就能醒,只能感叹他的精力充沛。
“喂,竹子?”
“在呢”,我懒洋洋地回答道,随手将一片吐司叼在嘴上,“你醒得够早啊,年轻人一晚上就睡6个小时不到。”
“你听我说……”天乾刻意放缓语速说道。
“什么事儿,还要专门打电话?”我稍微提起了一点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