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心里高兴,嘴里还得油嘴滑舌:书记,扫黄打非你得给我作证,这可是林班给我吓得任务呵。
说完他得意的眨巴着猴眼,故意咳咳嗖嗖的吊大家的胃口。
华明晨第一个忍不住:老季头,有屁你就放,有呱你就讲,别高兴的屁股眼打闪似的,还在那瘦驴屙硬屎的拉虚乎架子。你不讲,我篡位,好故事……哼!
说到这里,华明晨拍拍肚皮;拿腔拿调的学着日本人:这里边,大大的有啊!
老季嘿嘿一笑:酒香不拍巷子深嘛,心急出不了热豆腐。从前……
这次他讲的故事很有意思:一个南方人到北方去当县官。当了县官吗,就要私访。
私访时,恰恰见到北方收谷子。他很好奇,问这是什么东西?当地的小地痞想和他开个玩笑,回答说这叫细粒。
县官转脸一看见到了高粱,就问那个高杆是什么?地痞答,大老爷英明,它就叫高杆。
哦呀呀,高杆、细粒,形象、形象啊!这高杆、细粒是干什么用的?
县官惊叹着问。
地痞答:是饭食。
话说季成矿话音停停,继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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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大老爷,一个没听清,将饭食听成为房事。
过几天,他到当地的豪绅富户家做客,为了显示自己调研的结果,对当地特色掌握的学问,就向大户询问:你们家种了多少高杆?
大户听不懂只好回答:我们家没种高杆。
县官听了直皱眉头,接着问:你们家种了多少细粒?
大户答:小人家没种细粒。
县官听了勃然大怒,喝问道:你一不种高杆,二不种细粒,凭什么咪西?
咪西是日语吃饭的意思,在抗日战争题材的影视剧里,是日伪军经常使用的词汇。
现季成矿显然在演绎。
听得众人哈哈大笑,权健有和李树来几个人年轻人,听到这类的笑话特别兴奋。相互之间,一个个高杆细粒的大喊着开起玩笑。
孙燕从有点听不下去了,毕竟他在机关待久了,井下工人里的有些笑话听起来刺耳。再说他的老家兴化,相比彭州,也算是半拉子南方人。虽然季成矿无意,他听起来就有些指桑骂槐的意味。
他打了个岔,换了话题:涌动的煤海?这是诗人的想象,也夸张浪漫的无边了吧。不,从某种时空观念角度来看:
煤是岩石一样的固体,只是多了点晶亮,硬度、韧度都比岩石差。明明静卧在地下,嗯,神秘的地下,怎么涌动了呢。
是也,非也!
首先,煤是远古时代的植物体在不透空气或空气不足的情况下,受到地下高温、高压变质形成。它的前身是广袤的森林,然后是湖泊和大海底层的淤积泥炭。大海曾在这里波涛汹涌,没有潮水汹涌的陶冶,那些腐败了的枝叶,只能是过眼云烟。
再者,看看煤田地质赋存状况。煤层有的向斜,如澎湃大海巨浪的谷底。有的背斜,恰似亲吻蓝天的浪尖。有的飘逸如绸带,很像疲惫且还想玩耍的潮涌。还有的,陡然竖立,或回旋成团,就似洋流形成的漩涡。
看到大家听得大眼瞪小眼,孙燕从更是来了精神:
你们知道咱们矿上掘进巷道时,除了很少的运输大巷是平巷外。其余的不是上山巷道,就是下山巷道,是怎么回事吗?
见大家眼巴眼望的,就是没有人回答。孙燕从来了精神:那是因为煤层不是向斜,就是背斜,平平整整的煤层很少见。咱们要采煤,就得顺着煤层存在的方向掘进巷道,用巷道把煤田切割成一个个豆腐块。喏,巷道就像棋盘上的线条,那就是我们井下的通道。所以就有了平巷、上山和下山巷道,缓倾斜、急倾斜、倾斜的采煤工作面。
林彦俊见孙燕从,讲开了煤炭地质知识,恐怕工人弟兄听不懂,接过了话茬:今天要采的煤柱子,可不是人们常识里的柱子。它是煤矿采煤常用的技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