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通过这次大规模的袭击,能够让我们清醒过来、让我们认清我们共同的敌人是抗日分子。”
“我们需要协同合作,肃清内奸,决不能让抗日分子在上海为所欲为。”
“从现在开始,我将全面接手特高课,交接期间,还望与明楼先生紧密合作。”说着,藤田芳政站了起来,朝明楼伸出自已的右手。
明楼见状,急忙起身,握住藤田芳政伸出来的那只手。
五秒钟后,两只手分开。
藤田芳政右手五指并拢,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很抱歉耽误了明先生的时间,明先生请回吧。”
闻言,明楼向着左手边踏出一步,微微低头,然后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办公室。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见。
靠墙的窗帘动了一下。
身穿普通西装的夏目贤人从窗帘后面走出、来到藤田芳政身后,低了低头道:
“多谢藤田先生。”
藤田芳政侧过头,不苟言笑,“怎么样,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
“没有。”夏目贤人闭了闭眼,笑道:“对于毒蜂这个人,明楼是只字不提啊。”
“我就不问你情报来源了。”藤田芳政转过身:
“你确定明诚和南田洋子一起上了明家的车吗?”
“消息绝对可靠。”夏目贤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麻烦藤田先生了。”
话说完,他双手紧贴裤腿两侧,但只是低下头、微微弯腰,并没有鞠躬。
藤田芳政面向夏目贤人,也是同样的动作。
……
另一边,同仁医院。
身穿背心的毕忠良站在病房外,双手搭在窗户上,手里拿着一支雪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好。
他面前的病房是一间单人病房。
此刻,陈深就睡在病房内。
刚做了手术的他麻药劲还没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陈深!陈深!哎呀你们——唉?忠良!忠良!”忽然,走廊的另一边传来一个女声。
这是上海口音。
这个声音毕忠良极为熟悉。
这是他太太刘兰芝的声音。
“兰芝?”毕忠良掐灭雪茄,往前走的同时,大手一挥:
“你们让开,让我太太进来!”
守在门口的特务听到毕忠良的话,乖乖的退到两边,没有再拦刘兰芝。
“忠良,我听说陈深受伤了,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刘兰芝快步走上前,抓住毕忠良的手臂,抬着头,语气急切。
毕忠良反手抓住刘兰芝的手臂,动作很轻,安慰道:“没什么事,就是断了几根肋骨,身上有几处伤口。”
“断肋骨还没事啊?我听说你们行动处今天死了好多人,你怎么能让他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刘兰芝一巴掌拍在毕忠良的手臂上。
说完,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将毕忠良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