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四人为一队。
队长无一例外全是召唤出来的武功高手。
卫厂之责为行稽查百官、收集情报和侦查审讯大型案件,和绣衣卫有着一定重叠。
但是卫厂却有着调查、调遣绣衣卫的能力。
也就是说,绣衣卫不敢管的事,卫厂管。绣衣卫不敢杀的人,卫厂杀。
一句话,绣衣卫能管的卫厂管,绣衣卫不能管的卫厂更要管。
皇权特许,权柄无双,这就是卫厂。
卫厂成立之初,神京城人心惶惶。
但是人们慢慢发现,卫厂成立后,一直没有动静。
旁人难免开始认为,这不过是太上皇一时兴起的玩物。
于是,神京城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平静之下,却是一阵阵惊涛骇浪。
这些天,皇城内守卫森严,断绝了和皇城外的联系,好些人不知不觉地消失了。
一时间,皇城内人心惶惶,皇城外心里有鬼的人胆战心惊。
甚至有些太监宫女狗急跳墙,生出逃出皇城的念头。
但是他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徐皓的眼皮子底下,以至于他们刚刚有所行动,就被夏守忠带人给捉拿了去。
很快,宫中的眼线,无论是某王爷的,亦或者是某臣子的,全都被拔除。
龙首宫内隆安帝安插的眼线也不例外。
事后,徐皓除了把隆安帝在龙首宫安插眼线的事情瞒了下来,其余之人为什么消失则没有隐瞒,让夏守忠私下传了出去。
宫女、太监们一度噤若寒蝉,不敢再和宫外之人有所牵连。
徐皓为了平息风波,安抚宫中之人,给还在宫中的每位宫女太监,多发了一个月的饷钱。
唯有隆安帝在景阳宫内惴惴不安。
这几天,隆安帝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完全不复平日里的沉静。
身处皇宫,置身于漩涡中心,皇城内的动静自然没有瞒过他的耳目,太上皇也没有打算隐瞒于他。
就因为如此,他才会焦躁不安,强烈的危机感让他这几天总是被噩梦惊醒,觉得屁股下的位置不甚安稳。
他有心召见心腹大臣商量对策,但是如今皇城之内的风吹草动,尽被太上皇掌握。
他这边有所动作,太上皇那边必然知道。
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每每憋屈之际,他都在心中疾呼。
“天下岂有成年皇帝十多年不掌权的?……父皇啊!你怎么还不死?只有你死了,朕才能清除朝堂上占据超一半高位的永宁文臣,以及一众掌兵权不识好歹的武将勋贵。”
就在他心烦意乱之际,戴权一瘸一拐地进入景阳宫内,轻声唤了一声:“陛下。”
隆安帝抬起脑袋,凌厉向他看去,问道:“何事?”
戴权弯腰小心翼翼地说道:“陛下,就在刚刚,太上皇传旨义忠亲王和忠顾亲王,怒斥他们不孝。言为太上皇诵经祈福期间,义忠亲王会见外臣,不思虔诚;忠顾亲王外出寻花问柳,心中无君无父。责罚他们没有太上皇旨意,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你说的可是真的?”
隆安帝骤喜,这无疑是这几天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义忠亲王徐垚和忠顾亲王徐灼,尽皆对他屁股下面的座位虎视眈眈。
可是现在被太上皇降旨呵责其不孝,又被圈养在了王府,对他再无威胁,他为何不乐?
笑到中途,隆安帝突然惊醒,看向戴权,凝重问道:“你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戴权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太上皇特地遣人来告知的。”
隆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