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不是!”见司马如雪真的让差役将他们抓起来,这群村民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个个全都慌了。慌乱之下,一个狗腿子直接将矛头调转到了周凯的身上。“差爷,不是我!”“我就是个小村民,我平时遵纪守法,我是好人啊!”“都是周凯!”“是周凯指使我们对周谦动手的!”“是他!”其他狗腿子也都是人精,一听有人先开口了,也连忙将矛头调转到了周凯身上。“不错!”“就是周凯指使我们的,我们只是听了他的话!”“差爷!”“我都交代了,能不抓我不?”“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找周凯去!”此时这群狗腿子们也分清了在这寒水村里到底谁是大小王。眼见周谦身后都有县令给他撑腰了,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怎么做!得罪周凯,总比得罪了周谦要强得多吧?“你们说什么?”周凯闻言先是一怒,随即便惊慌了起来。朝着面色不善的司马如雪赶紧解释了起来,“不是,差爷,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让他们对周谦动手啊!”“周谦是我的侄儿,我怎么可能……”“少废话!”“把这个老东西也带走!”“是!”差役们不敢多说,他们可是听说了,这个新来的捕头背景可不简单。连县令都不敢得罪。他们自然是言听计从。绑了一群人,司马如雪大手一挥,手下差役便带着这群人离开了祖祠。司马如雪朝着周谦眨了眨眼睛。“我先将他们押入大牢。”“周公子,你若是空了来县衙一趟,县令大人听说你回来了很是想念。”“……是。”周谦看着司马如雪,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一场祭祖最后成了闹剧。本来今日祭祖的主角就是周谦三人,如今周仁和周义直接被剥夺了乡试的资格,没什么祭祖的必要了。而周谦也已经祭过祖了。周凯又被衙役抓走了。今日这祭祖,便匆匆结束了。所有村民如今看周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都带着敬畏。同时,也有不少人猜测周谦并不是跟县令的关系有多好,而是和这个女捕头的关系微妙。用周谦那个时代的话来说就是——这小子不会是吃软饭的吧?但现实远远比吃软饭更夸张!司马如雪的真实身份并不是捕头,而是大晋长公主!如果这是软饭。那就是这个世界上最香的软饭!回到家中,安顿好了杨晓芸,周谦便匆匆朝着县衙赶去。司马如雪虽然明面上说的是县令大人想和他见一面,但周谦更觉得应该是司马如雪有话要跟他说。八成是因为凌家的事。而且,周谦猜测。应当是张家或者其他四个家族查探到了他才是那两个计策的始作俑者。恐怕会派人对自己动手。司马如雪是来提醒自己小心的。但司马如雪亲自来清水县当捕头,难道是为了保护自己?周谦有些想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没这么大的脸吧?“……”“来了?”“跟我来吧。”司马如雪将周谦带到了衙门后面差役分配的住处,进了一个十分简易的院子里。司马如雪让周谦在外头院子里坐了一会。自己进屋脱去了身上的差服,换上了一身红色劲装。端着一壶酒走了出来。坐在了周谦的对面。给两人倒上了一杯酒。院子不大,中间有一颗绿意盎然的银杏树,树下是一个略显年代的石桌。石桌的边上,便坐着两人。“多谢公主殿下。”周谦赶忙端起酒杯,朝着司马如雪道谢。“这么客气作甚?”司马如雪朝着周谦翻了个白眼。“这是私下里。”“你就不用叫我公主了。”“叫我……”司马如雪想了想,笑着道,“若霜叫我雪姐,你也叫我雪姐吧。”“好吧。”“雪……姐。”周谦咽了口口水,叫的有些不自然。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讲,两人并不熟。司马如雪看着这个连父皇都夸赞不已的年轻人,再次朝着周谦翻了个白眼,“这个时候张不开嘴了?”“我看你刚才借着我的势收拾周凯他们倒是一点都不手软。”“这不像你啊!”周谦咧嘴一笑。没说话。他总不能说这是咱俩第一次见面,又是孤男寡女的,搞得太熟络是不是不太合适?要是你爹知道了你跟一个男人走这么近,还不召我入宫当太监?司马如雪还以为周谦是有些害羞了。便摇了摇头,不再提这件事了。转而神情严肃地对着周谦说道。“你和若霜离开京城之后,张家就疯了。”“但在外人面前,他们张家属于愿赌服输,不好做什么对凌家打击报复的事。”“但在这件事上,你不是明面上的人,所以给了凌家泄愤的渠道。”“据我所知,在我离开京城之前。”“张家联合周家就已经对你出手了。”周谦眉头一挑。“派了刺客刺杀我?”“他们倒也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搞这些事,不过……你说的也不无可能!”“平时注意一些。”周谦嘴角一抽。心说怎么注意?要是真有刺客,自己还能秦王绕柱啊?“他们是花银子收买了此次寒山郡乡试主考官邱千。”司马如雪皱着眉头说道,“此人乃是水部郎中。”“虽然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的,也算是做实事的臣子,但在周家和张家的联合施压,威逼利诱之下。”“难免会按照他们说的做。”“按照我的估计……”司马如雪看着周谦,“他们是想让邱千不论如何都绝不让你通过乡试。”“只要你没有功名在身,此事再过个一年半载,没人关注了,便会向你动手!”“……”周谦沉默了下来。他知道司马如雪说的不错,在有权利的人手中,他们收拾一个小村民还是很轻而易举的。不过,周谦并没有慌张。而是抬起头看向了司马如雪。既然她跟自己说了这些,那就一定还有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