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一个家庭主妇,没有什么工资,一家人都是丈夫一个人养活,虽然不缺钱,但平时也不让她乱花钱,现在因为一场检查花了这么多钱……
“你从一开始就行要敲诈我!”女人怒道。
温知夏理了下头发:“这位女士,医院明码标价,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妈,你赶紧付钱,我想吃猪蹄,我饿了!”小胖墩不耐烦的拽着女人的衣服,说道。
女人面色难看的看着温知夏:“不就是八万多块钱,我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温知夏眉目沉下来。
女人甩了钱以后,转身带着孩子就走了,临走之前,阴恻恻的看了温知夏一眼。
温知夏弯下腰给顾佑之整理了一下衣服,他脸上的青紫和伤痕已经被小心的处理过了,“会留下疤吗?”
这个一张萌态十足的小脸,如果留下了疤,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疼。
“疤痕不是很深,不会留疤。”医生说道。
温知夏呆小家伙出来的时候,小家伙走着走着忽然就不动了,然后巴巴的看着一个方向。
温知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了手臂上搭着外套,左手手背粘着输液贴,刚刚从病房中走出来的顾平生。
他迈步走进,手掌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看向温知夏:“……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能来,我很高兴。”
温知夏抿了下唇,她可用不着他高兴。
“既然你没事了,那孩子还给你。”
“我还有一瓶吊针,等挂完以后,一起去吃饭。”顾平生像是没有听到她前面的一句话,眸色深深的看着她,说道。
温知夏张口就想要拒绝,但是他们父子两个,一人拉住了她的一只手,动作协同统一,压根就没有给她什么拒绝的机会。
护士见他回来了,重新给他将针头扎进手背的血管里。
温知夏小时候经常生病,所以要经常打针,多少对针头这种东西有些排斥,在护士给他扎针的时候,下意识的就把视线给瞥开了。
小家伙看到温知夏的反应,也用肉乎乎的小手遮盖住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却留着一条指缝。
顾平生看着两人的举动,削薄的唇角弯了下。
顾佑之从口袋里掏出了条绳子,温知夏觉得有些熟悉,诧异的看着他:“上次玩的?”
上次在她办公室里,两个人画完画,温知夏看到了用来捆绑纸张的一条绳子,就顺手给教了他翻花绳。
原本以为这个小的孩子,能听懂是怎么回事都不容易了,但他却聪明的还会举一反三,教了几次之后,就可以磕磕绊绊的跟她玩了。
一根绳子,温知夏自然不会在意,但是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团子竟然留着,还一直放在口袋里。
小家伙点了点头,小小的手指又缠又绕,摆了一个最简单的“双十字”,让她拆解。
温知夏见状跟他面对面的坐着,伸出了手。
这一次相比较于上次而言,小家伙明显要熟练很多,温知夏几次有些惊异的看着他。
如果赵姨还在这里,一定可以帮她解答这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