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手机上是姜凤泉的未接电话。
她瞬间清醒,谢晏深早就起了,他倒是好精神。秦卿只觉腿酸,走路都不太舒服。
她洗漱完,喝了口水,给姜凤泉回了过去。
约她一块喝下午茶。
下了楼,谢晏深和谢泽越一块在客厅里摆弄茶几上那乐高,秦卿瞧了一眼,想到昨晚上在沙发上闹的那一出,脸就不自觉地发热。
她木愣愣的站着,谢晏深似有所感,回过头来,“起了。”
她猛然回神,“嗯。”
秦卿走近,谢晏深便注意到她面带绯色,唇边泛起若有似无的笑。
阿姨端了一碗甜点,让她先垫垫肚子。
现在才十点多,吃午餐早了些。
她一边吃一边说:“我下午要出去一趟。”
“嗯。”谢晏深的注意力在乐高上,倒是玩的挺认真。
秦卿看了谢泽越一眼,想了下,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下午一点半,秦卿出门。
姜凤泉就约在她的画廊,她提前半小时过去,让人准备了好的茶叶和点心。
秦卿坐在沙发上,一边翻看杂志,一边耐心等着。
姜凤泉准时两点钟出现。
秦卿陪着她,先在画廊里转了转,展出的这些画,秦卿都已经背的滚瓜烂熟,因此解说起来并不费劲。
她也只是点到即止,并不说太多,显得卖弄。
想来姜凤泉这样的人,对艺术必然也有自己的解读。
“你这两天,跟阿深一块在景园住着?”
“是。”
“那孩子是什么出生,你知道吧?”
“晏深都跟我说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到了休闲区,两人坐下,莫无便端上了煮好的茶,“你怎么想?”
秦卿:“他挺重视这个孩子,那袁瑶心思不正,留着是个祸害。晏深希望孩子能由我先带着。”
“我不喜欢这个孩子。”姜凤泉倒是直截了当,“也不喜欢那个女人。季杭本就是我从孤儿院领回来,花了钱仔细培养起来,保护和照顾阿深的。他是死的有些惨,但那也是他的使命。若是那场火,死的是阿深,他也活不了。”
“以前他的病情不稳定,我不想刺激他,便由着他。现在你也看到了,阿深的仁慈,滋养的是这些人的贪念。我可以保证,像袁瑶这种女人养出来的孩子,心思也不会正到哪里去。”
秦卿垂着眼,没有说话。
姜凤泉端起茶杯,抿了口,目光扫过她交错在一块的手,微叹口气,说:“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做这种事去讨好他,是在害他。这事儿,我倒是想给你做主,可我一旦出手,不但我跟阿深的生分,恐怕你跟阿深的感情也不会再好。你便想个法子,将这母子两处理干净了。”
“我现在好不容易跟晏深关系有所缓和……”
姜凤泉嗤笑,“你以为是缓和?那不过是男人的手段,他给你一颗裹着蜂蜜的毒药,你吃时甘甜,等有一天你就明白有多毒。孩子,你瞧我身边的孩子,够不够多?”
“男人不会因为你帮他养一个儿子,就爱你。你可别糊涂了。”
姜凤泉也不过是不想自己动手,伤母子情分的事儿,她不想做,就递给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