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其实就代表着朱皇帝在释放一个信号:咱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但是咱不在乎,只要你们好好干活,好处就少不了你们的,可你们谁要是敢给咱使绊子,那咱也不会跟你们客气,有不服的可以试试。
然后,李善长和刘伯温等人就越想越气。
不是,那姓杨的是神经病吧?
你姓朱的是不是多少也有点儿毛病?
你们翁婿俩还能不能干点儿人事?
他娘的,重新厘定斛斗秤度这种事儿你说起来容易,可是真正做起来呢?
因为重新厘定斛斗秤度所涉及到的并不仅仅只是这一次搞什么收割机,而是会涉及到以后大明怎么收取赋税,民间交易怎么定价,甚至就连对藩国设置开放的榷场也会受到影响,完全可以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还有所谓的让户部、工部和匠营派人去统计各州县的工坊情况——这踏马是户部工部和匠营能统计出来的?
或者说,这事儿如果没有各个行中书省以及地方上的那些府、州、县等各级地方官府全力配合,单凭着户部工部和匠营又能摸出个球儿来?
就算是地方官府愿意全力配合,那士绅和商贾们也愿意全力配合吗?
还什么先弄标准件,再统计零件,还有什么设置组装工坊再分发到各个州县,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有哪一个是好解决的?
就算咱大明朝廷不缺少马匹,传递信息的速度足够快,这里面涉及到的东西也不是你朱皇帝一句话就能搞定的吧?
只是腹诽归腹诽,当李善长和刘伯温等人想到朱皇帝许诺的千亩良田以及免除五十年赋税的待遇,李善长和刘伯温等人又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那可是千亩良田!
谁又会嫌自己手里的良田太多?
……
等离开乾清宫之后,李善长就先对户部尚书杨思义和工部尚书单安仁说道:“二位回去之后,先商定好重新厘定斛斗秤度的事儿,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要拿出第一份厘定后的斛斗秤度。”
杨思义和单安仁微微点头,应道:“李相放心,我等晓得。”
李善长嗯了一声,又望着刘伯温和胡惟庸、杨宪说道:“咱们几个,不如分头去拜访朝堂上的诸位相公?”
刘伯温捋着胡须笑了笑,只是笑容中满是苦涩:“听凭李相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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