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袖只在江湖上只言片语的传闻中,知道割鹿楼是一个极为神秘的门派,其余一切都藏在迷雾中,如今见到纸上的话也有些骇然。
“哼!浑天教也是反贼,他们的教主本殿下都能谈笑风生,小小割鹿楼不足挂齿!”
虽然萧策故作轻松无畏,可声音骗不了人,李红袖还是能从中听出他内心的起伏不定。
毕竟浑天教只是蜗居在南疆一隅之地,从未掀起太大的波澜。
可割鹿楼是曾将已承平近百年的长安城,又拖入到战火中的恐怖组织。
甚至在燕王兵败后,割鹿楼还能杀入皇宫掳走萧策。
只为破掉萧策身上的气运,给大盛社稷增加隐患。
萧策将纸张放回箱子中,才拿起箱子里另一个造型奇特的石盒。
入手质感有些许温热,盒上雕刻有无数繁复的花纹,表面严丝合缝如同一个整体,完全不知从哪里打开。
萧策不停翻转盒子,始终没有发现一丝缝隙。
”这玩意儿就是个方形石头嘛,红袖你看看能不能劈开?“
李红袖翻了个白眼,把本女侠的赤魈剑当菜刀使啊?还砍上瘾了!
但等萧策将盒子放在地上,李红袖还是拔剑硬刚上去。
铛!
盒子所用材质十分奇特,被赤霄剑砍出闷响,显然内部是中空的,可惜连豁口都没有造成。
李红袖皱着眉头,刚刚如切豆腐般砍开玄铁锁,萧策艳羡的目光,让她对自己的家传宝剑颇为自信。
可现在这怪盒子居然砍不动,让她顿时有些不服气。
铛铛铛铛铛铛!
李红袖像是剁肉般,挥舞着赤魈剑不断劈砍,这架势活像一个屠夫。
萧策看的龇牙咧嘴,想提醒李红袖保持淑女仪态,但见到她气势汹汹又很从心的闭嘴。
李红袖似是跟怪盒子杠上了,叮呤哐啷足足砍了半刻钟。
直到手臂被震得发麻,手掌虎口酸胀,盒子依旧完好无损,李红袖只好泄气得收剑入鞘。
“太硬了,根本就打不开!”
李红袖闷闷不乐走到墙边靠着休息,有伤在身又频繁动气,让她感觉有些脱力。
萧策捧着石盒反复观察,见其上除了奇特的花纹,连用手抠的空洞都没有。
“摸起来暖和和的,估计用的是火山岩,而且还是质地极佳的岩浆石。”
这怪盒子能跟刚刚的字条存放在一起,肯定也是与割鹿楼有关的东西。
萧策将大箱子全部关紧,又掩耳盗铃的把刚刚揭下来的封条贴了回去,才抱着石盒起身。
“带回去好生研究,没准儿里面就藏着解药呢。”
萧策虽然嘴上自我安慰,可心里也知道几乎没有可能。
若是石盒里真有冷香寒的解药,皇帝为了将盒子撬开,估计早就把全天下的高手召集入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破开石盒。
萧策回头巡视一圈,地库里的陈设已恢复如初,跟自己刚进来时别无二致。
萧策又仔细斟酌片刻,回身拿起自己的档案,才熄灭墙上的烛台,带着李红袖踏上石阶离开。
等从幽暗的地道中走出,萧策不禁皱起眉头。
一楼厅堂内一片诡异的沉寂,本该放哨望风的余福不见踪影,整个密案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李红袖也嗅到空气中不寻常的氛围,上前一步将萧策护在身后。
萧策谨慎的观察四周,正欲伸手摸向桌上的镇纸关闭地道,一道疾速的破风声便朝他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