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还是没有抬头,竖起一个大拇哥以示尊敬,“有种!”
萧世成高坐龙榻,并未被这放肆的言语激怒,上下打量一番海朝云,才有些玩味的开口。
“朕还以为统领数万教众的浑天教主该是个身高八尺,腰宽八尺的无双猛汉,倒没想到居然是个如玉佳公子。”
萧策把头埋在地上,忍不住声若蚊蝇吐槽。
“身高八尺,腰宽也是八尺,那就是坨正方体,父皇的数学是哪个蠢蛋教的?”
海朝云毫不退缩,迎上皇帝的目光。
“陛下处心积虑抓捕我,如今我就在这里,不知打算如何处置我?”
萧世成贵为一国天子,胸襟气量自是宽博,心里还在感慨,这种不畏强权的年轻俊杰,不能为朝廷效力实属可惜,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啊。
“你不用上赶着激怒朕,想求个痛快,等处理完萧策,朕自会给你安排妥当。”
萧策听到还要处置他,心里顿时叫苦不迭,人家都跪下认错,怎么还得受罚呀?
不再理会海朝云,萧世成将目光锁定在萧策身上。
“六殿下好本事,居然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挖出那么长一条地道,宫外那些刺客估计都在为你拍手叫好。”
萧策就知道一上来就得先说地道的事,讪笑着扬起狗头。
“爹~我就是想着出宫耍耍,真没有坏心思。。。。”
萧世成怒拍扶手,大声斥责,“你别叫朕爹!朕没有你这样无法无天的儿子!”
萧策知道父皇是动了真火,赶紧用膝盖搓着地板,卖着惨朝萧世成爬去。
“爹!你息怒,儿臣真的知道错了!”
见萧策在地板上摩擦,萧世成当即站起身,“你给朕跪好!”
萧策立马不敢再乱动,规规矩矩又趴在地上。
萧世成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被逆子气的肝疼,朝着旁边的宫女摆摆手。
“拿张垫子过来,这孽障的膝盖受不得寒。”
嗯?靖王跟萧炎同时抬头看向御座上的皇帝,陛下您这弯转的有些急,当心闪了腰。
慕容皇后躲在一旁偷笑,明明陛下才是最疼儿子那个,偏偏还要扮严父。
等宫女将软垫放到地上,萧策才舒舒服服又跪到垫子上。
萧世成见萧策跪好了,才又怒气冲冲的开口。
“你想出宫为何不跟朕直说,若是让御史言官知道你在皇宫里私开密道,弹劾你的折子能把武德殿淹了!”
萧策很无奈的摊手,“爹,我从小到大求了你无数回,说是想出宫看看,可你一直拒绝我啊,还勒令各座宫门戒严,我但凡靠近半步就会有人向你通报。”
萧世成岂能被儿子问倒,走下御座来到萧策面前,居高临下的审问。
“外面陷阱刀剑如此之多,朕怎敢放心让你出去乱跑?你身上的毒怎么来的难道忘了?你要是又被割鹿楼盯上,是不是想让朕跟你母后白发人送黑发人?”
“哥哥姐姐们都能出宫,就我被当成吉祥物似的关在宫里,再过一两年我就嗝儿屁了,身上难不成还会有劳什子龙气让割鹿楼惦记?”
萧世成见萧策委屈巴巴跪在地上,话里的愤懑藏都藏不住,只好抬手轻抚萧策的额头。
“你以为失了龙气,割鹿楼就会放过你?当年他们给你种下冷香寒,就是冲着夺你性命去的,只是你福大命大,神医葛思坨当时正好在长安城,才将将吊住你的小命。割鹿楼居心叵测,只要你还在世,就会将你当作隐患,欲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