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宁清玥怎么都没有想到,李长娴将事情做到如此地步,直接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宁清玥目光沉沉地看了一眼李长娴,复又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月桂。
众人见宁清玥神色突变,自然以为宁清玥是心虚了,而此刻李长娴脸上还闪着得意的笑容。
她仿佛已经能预料到,宁清玥被在人证和物证的指证下,再无分辨之理了,如此她既背上了私会外男的名声,这条性命怕是都保不住,更遑论是穆王妃之位了。
月桂以往在宁清玥的院子里当差,她可从没有见过宁清玥用这样的眼神看人。
在她的印象中,王妃待下人们向来和善,年节那会儿,王妃还特别大方的给每个下人都打赏了好些银子。
其实月桂也不想污蔑宁清玥的,只可惜她在去王妃的院子里做事之前,就已经有别的主子了,主子吩咐她这么做,她不敢违抗主子的命令。
被宁清玥如此盯着,月桂的额头上不由自的在冒冷汗,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到底还是因为她心虚了。
宁清玥也不说话,就这样狠狠地盯了月桂好一会儿,良久她方冷声笑道:“月桂,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的声音如方才同兰薇还有连翘她们说话时一样,还是轻飘飘的,可是这一回,轻飘飘的声音却吓得月桂浑身哆嗦。
月桂紧咬着牙磕头道:“王妃,奴婢在您院里做事,也是受过您照拂的,您对下人们向来和善,奴婢也一直感激在心。可奴婢是真真切切的见到了您同外男私会,奴婢没办法撒谎,王爷他身份尊贵,待您向来都很好,可是您却做了那样的事情,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都到了这时候了,这丫头还在满口的胡说八道。
也不对,其实也不算胡说八道,或许她真的亲眼见过宁清玥和假扮成侍卫的李颂说过话,只不过或许月桂只瞧见过李颂的背影,自然没有认出他来。
宁清玥见她如此大义凛然的模样,她冷声嘲讽道:“你以为本妃说你胆子大,是说你污蔑本妃私会外男这事儿胆子大吗?”
宁清玥此言一出,众人都不解地看着她,月桂也皱眉不解道:“难道不是吗?”
看着月桂这副茫然不解的模样,宁清玥却笑了:“蠢东西,本妃是说你私自盗窃本妃的玉佩,胆子真够大的!”
要说,这块玉佩,那可是以往李颂时常随身带着的,怪也怪李长娴压根就没有瞧过一眼这块玉佩,不然以她对李颂的理解,肯定一眼便能瞧出这块玉佩的来历的。
月桂脸一红,低下头心虚道:“若要指证王妃,奴婢只能私自去拿物证,不然你又怎么肯承认呢?”
李长娴坐在那淡淡地笑了笑:“穆王妃若当真心中无愧,如何瞧见了这玉佩反应这么大呢?”
宁清玥又看向了李长娴,这就是皇家的长公主,李颂的亲姑姑,做亲姑姑的这么算计侄媳妇儿,宁清玥不得不承认,这亲姑姑做的那还真是太有本事了。
看着那玉佩还在李长娴的贴身婢女手中,宁清玥说道:“本妃向来不爱与人结仇,但这块玉佩于我的确十分贵重,容不得有半点闪失,要么请长公主吩咐你的婢女将这玉佩好好的收好,要么就还给本妃,若是这块玉佩有半点儿闪失,长公主您身份尊贵我自是无法对您做什么,但是您的婢女还有您这婢女全家我就不能保证她们的性命安全了。”
宁清玥此言一出,那婢女到底还是有了丝忌惮的。
然而,长公主却冷笑道:“穆王妃如此在意这块玉佩,难不成是因为,这玉佩是那与你私会的男子赠与你的?”
宁清玥对这位长公主真的是十分十分讨厌。
“成吧,您说这是本妃私会外男的物证,月桂所言是人证,人证物证俱在,长公主是否还忘了一件事情了?”宁清玥气的笑问道。
李长娴蹙眉不解:“什么事情?”
宁清玥笑道:“既然长公主觉得本妃私会外男一事,是铁证如山了,那怎么不赶紧去前厅请我家王爷来呢?您总不能在人家成王府里,就擅自处置了我这个穆王妃了吧?”
李长娴微眯着双眼,神色轻蔑得笑了起来:“穆王妃放心,本宫先前就已派人去前厅请颂儿来了,依颂儿的性子该如何处置此事,本宫觉着穆王妃应当比本宫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