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看清男人的脸。
“原来不是春桃啊。。。。。。”
是啊,她的春桃已经没了。
阿鸢红了眼眶,从卫循怀中起身,“爷来做什么?今日还不是三十。”
每逢初五三十便是阿鸢侍寝的日子,以前卫循宠爱她,将她安置在外院,夜夜宠爱。
如今出了春桃的事,阿鸢再无法面对他。
她知道不该怨卫循,只是忍不住。
“还是说爷今日便想让妾伺候?”
说着阿鸢抬手解开自己的衣衫,雪白丰腴的身子暴露在男人面前。
她向来是害羞内敛的性子,侍寝时都要卫循吹灭烛火。
可此时赤身裸体袒露在他面前,阿鸢心中空寂一片。
原来心死后是这个样子。
“够了。”
卫循沉着脸将她的衣襟拢上,“你不必这样糟践自己。”
“糟践?”阿鸢怔楞重复一句,看向他,“爷喜欢的不就是阿鸢的身子?阿鸢本就是伺候人的玩意儿啊。”
没有尊严,没有自由,锁在金笼中为讨好主子而活,又何谈糟践。
卫循被她眼中的嘲讽刺痛,伸手遮住她的眼睛。
“阿鸢不是。。。。。。”
小通房浓密的睫羽在他掌心轻颤,卫循心尖仿佛也被扫过,又麻又疼。
他不知该如何解释,阿鸢的身份注定不能与他并肩,可他心中并未将她看轻过。
她是他的阿鸢,是他想要宠爱的女人。
只是注定只能给宠爱,无法给她名分。
男人的沉默让阿鸢眼中的自嘲更深,“爷若不想要便出去吧,妾想休息了。”
她不想要这样的宠爱,也不稀罕。
如果可以,她希望从未遇见过卫循。
或许这样,就不会连累春桃。
掌心温热濡湿,卫循仿佛被烫到般倏然收回手。
火光下,女人眼中已经噙满泪水。
卫循见过许多次阿鸢哭得模样,可从未有一次像现在这般让他心疼。
他温柔的用指腹将她脸上的泪拭干,语气带了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