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礼~”
随着舒良再高唱,内官才将手提袋竖放到大臣们面前。
而这时,大臣们在朝着朱祁钰躬身行礼,齐声道:“谢陛下恩赏。”
“诸卿免礼。”
朱祁钰站了起来,朝着底下的大臣,道:“时光荏苒,岁兮岁,喜忧并行,诸君与朕戮力前行,稳定朝纲,安四海,治天下,然,变革乃是常态,道阻且长,行则将至;行而不辍,未来可期;望诸卿勉励,与时俱进,勇于面对挑战,切记,适己而忘人者,人之所弃;克己而立人者,众之所戴。”
“臣,谨遵陛下教诲。”
群臣在朱祁钰发表总结之后,再次拜下齐声。
“退朝~”
舒良高喊,宣布年前最后一次朝会结束。
在原有的传统上增添新意,朝臣们提起手提袋,感受一下里面的重量,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
以前皇帝或许会为了表现疾苦,给他们馒头或者肉干什么的,但就手感上的重量,再加上当今圣人那不拘一格的行事作风,必然不会敷衍他们。
朱祁钰自然是如此,为了整合传统节礼,给大臣的礼盒之中,有着传统的点心和肉干,同时也放了一封红包,还有就是西城商业街的购物券,省去了年后朝会的繁杂流程。
至于那些红包,自然是按朝臣的品级递减,但整体并不会太多,最高品级也就是二十枚银币,而购物券则是价值百两。
可以说,这样撒钱很大方的同时,又避免一些守财奴只想着把钱埋土里。
群臣走出奉天殿的时候已然是晌午。
冬日暖阳热烈拥抱着众人,群臣三五成群,相互有说有笑离开。
以往不是当值就是早朝,休沐对于大臣而言,也是能够睡一个饱觉的休息日,放下政务的同时,身心自然是感到轻松。
“于尚书,廷益,留步。”
陈循几步走到于谦身边,过了金水桥,笑着问道:“不知今晚可有空,到鄙府?小酌一杯。”
龙行虎步的于谦放缓了步伐,听到陈循的话,就停下脚步,侧头看向陈循,道:“德遵兄有请,鄙人不敢不应,只不过,是为何?”
两人都以字相称,便说明了所谈不是公事,毕竟公事要称职务,在公事上以字相称,那就是公私不分了。
陈循大了于谦十几岁,受于谦称兄长也是自然的事情。
“凝香与璚英本就是闺中密友,近来各自事业繁忙,也接触了少了,现在得了空,总该多走动走动,免得生分了不是。”
陈循毫不迟疑说道,两人的相似之处很多,比如一个是科举第一,一个是科举吊车尾。
于谦想了想,晚上应该也没什么其他事,家中夫人也多是在府中,很少走动,便点头应下,道:“那晚些便叨扰德遵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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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两人这样的交流,群臣之中有不少,不需要当值,并且明天直接休沐的大臣多会相互之间走动一番。
而另一边,礼宾司的会同馆。
前来朝贡的使者之中,离大明近的地方,都是以大明的大统历纪年,但过年的氛围只存在贵族阶层,并未在民间得到认可。
施二姐已经将京城逛了个遍,对于旧港和京城的差距,有着十分直观的认识。
旧港本来多是华人,也过华夏的春节,可随着信仰的改变,这样的习俗就逐渐被代替。
会同馆为了迎接新年,挂起了红灯笼,各个吏员的脸上都带着喜意。
比起旧港的过年,京城的氛围浓厚且时间长。
施二姐双手支撑在窗沿,看着下方的行人匆匆路过,受到年节的感染,不由想起自己的父亲。
在她小时候,家里也是其乐融融,没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也就是从她父亲施进卿身体越来越差的时候,为了争权才感情破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