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白有话难言,却也不说话,直接抱住她,手在她背上轻拍,不免自责起来,“对不起,我该去接你的。”
“正白。”许桐说着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不管是谁,隐忍的委屈,强装的坚强,都经不起推敲,只需别人的一句话,一句简单不过,听似安慰的话,均会化做眼泪爆发出来。
太晚的缘故,徐正白也没打算回去,帮她处理腿上的伤。
许桐睡在房间里,他睡在外面的沙发。
徐正白比许桐年幼,可他比许桐高,模样还长得俊俏,皮肤还白嫩,被蚊子咬了,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看起来倒有副“我见忧怜”的模样。
许桐的公寓本就小,沙发也是小套的,尽管缩着身子睡在上面不舒服,可徐正白乐意,更何况还是他第一次在许桐家里过夜,别提有多高兴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蚊子有点小多,哪怕是点了蚊香,似乎也没起多少作用。
乐极生悲,早上起来时,徐正白发烧了,许桐不得不感叹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千金都很娇贵。
好在是周末,许桐也不用去上班,她喂了徐正白吃药,又扶他到房间去睡,徐正白也不客气,老老实实的躺下。
“我出去买菜,等你烧退了就回去,你父母该担心了,你都一晚上不回去了。”许桐拎了包,不由得提醒一声。
徐正白很想回她,他不回去也没关系,家里那两位不用担心,但听她语气温婉,下意识的点点头,乖顺得不像话,“好,你注意安全。”
他刚躺下,听得外头关门的声音,眼睛都还没闭上多久,模糊中听到有敲门声,一下又一下的。
徐正白以为是许桐出门忘记带钥匙,但转而一想,又恍然觉得不太可能,怎么可能不带钥匙呢?再说也不会回来得这么快?
他心中又一喜,没准见自己生病,一个人在家不放心呢?这么一想,徐正白心里乐得跟开了花似的。
徐正白起床去开门,拧开门的瞬间,不忘得意道:“怎么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家,特意赶回来的吗?”
待看清门外站在的男人,徐正白瞬间来了精神,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不对,他怎么会知道这里?
按门铃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桐的前夫,可以说是前夫吧?因为他们已经离婚了。
傅薄川没想到开门的竟然个小白脸,而这个小白脸,他认得,之前许桐还在S珠宝公司时,这家伙就对她有意思。
现在是看他们离婚,打算过来凑热闹的吗?刚才他说什么?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住一起?
一连串的几个疑问,傅薄川都没得到很好的答案。
当然,高傲如他,肯定是不屑问。
在傅薄川看来,徐正白连对手都算不上,连瞧上眼的机会都没有,他就不信许桐真的对比自己小的男人感兴趣。
眼前的男人气势很足,全身都散发着冷气,可徐正白也不怎么怕他,难不成他还能把自己怎么着不成?
“你找许桐,她不在。”徐正白知道许桐可能很快就回来,非常的不欢迎傅薄川进门,又补充了句,“你要找她的话,还是今晚再来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二十四,徐正白压住门板就要关门。
奈何傅薄川没让他如愿,手肘抵在门板上,恰好的止住徐正白关门的动作,“她不在,我就不能进去坐坐。”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甚至是强调句。
语气强硬得不像是个客人。
徐正白真怕打起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当即把门打开,兴致缺缺的说:“进来吧。”
傅薄川前脚刚踏进去,视线在房间里巡视一圈,他一脸的嫌弃。
徐正白自然而然的把自己当这家里的男主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给傅薄川倒了杯水,“没有什么好茶,你就将就喝杯开水吧?”
傅薄川冷哼一声,“你一个大男人的,赖在她家里算什么?”
徐正白不甘示弱的回他,“只要她愿意收留我,吃软饭我也愿意。”
“改明儿有空,我问问徐市长,看他对于自己儿子想要吃软饭是什么想法?”傅薄川也不恼,轻描淡写的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