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江止修一说,她立时应下。
若能让礼文、礼章进云山书院,别说江止修只是想兼祧,就是想休妻,她也会大力赞成。
更何况,对于贺芳亭这继女,她只有厌恶忌惮,并无情份。
看到贺芳亭倒霉,她心里高兴。
贺芳亭看看两人,“你们就不怕他赖账?”
鲁氏得意地道,“赖不掉,你父亲让他写了字据,按了手印!”
贺芳亭想起自己交账时,也让江家人写字据按手印,又想笑了,真不愧是亲生的父女,这都能想到一处去。
也不知道当时江止修是个什么心情。
贺子鸣喝口茶,肃然道,“好话歹话都说尽了,你应是不应?”
贺芳亭眼里含着笑意,“不应。”
贺子鸣怒从心头起,与鲁氏交换个眼色,鲁氏便摔了手中的茶杯,这叫摔杯为号。
两人与贺芳亭交锋多次,早知她极有主见,不会轻易被别人左右,所以做了两手准备。
门外涌进一群身强力壮的仆妇,后面还有侍卫。
贺芳亭讶异,“你们竟想软禁我?”
父亲和继母忽然有了熊心豹子胆,这点她是真没想到。
看来,父亲的官迷症又加重了。
贺子鸣冷冷道,“不要说得这么难听。不是软禁,是为父病了,需要你侍疾。你什么时候想通,为父这病什么时候痊愈,你也才能回江家。”
鲁氏急不可待地笑道,“想不通也没事儿,我与你父亲,会代你致书江家,同意姑爷兼祧两房。郡主娘娘,请罢!”
一个女子,怎么可能跟夫家、娘家抗衡?
夫家、娘家都同意的事情,她再不愿意,也只能乖乖屈服。
一挥手,仆妇们走向贺芳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