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沈阁老总算给了笑脸。
谢容墨也想着,纵然有各种不足,至少他对姑姑是真心。
不过,还有个大障碍横在中间,贺芳亭。
沈阁老不甚在意,淡淡道,“明日,我亲自会会她。”
心想韦良正和江止修都是无能之辈,连个女子都摆不平。
谢容墨提醒道,“太爷爷,顺安郡主颇为刁钻。”
沈阁老一笑,“老夫这一生所见的刁钻之徒,数不胜数。”
次日,命人下了帖子,请贺芳亭到沈府做客。
贺芳亭的回帖是八个大字,君子自重,免开尊口。
用的草书,张牙舞爪,狂放不羁。
沈阁老首先注意到的是字体,心里有几分吃惊,顺安郡主这书法,出乎了他的预料,力透纸背,自成一派。
好字!
再一看内容,勃然大怒。
这女子太过嚣张!
给她台阶她不下,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敬酒不吃,只好请她吃罚酒。
而谢容墨看着那狂放的草书,也颇感震惊,他印象中的贺芳亭,是个心胸狭窄、乏味平庸的妇人,除了容貌,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不想还能写出一手好字。
同一时间,李壹秋施施然来到春明院,皮笑肉不笑地道,“娘,听说沈阁老给您下了帖子,何时去沈府?要我陪您去么?”
贺芳亭也不问她从哪儿得知的消息,谢氏姑侄的身份已在江府传开,下人难免心思浮动,以为未来的江府主母定是谢梅影,璎儿又向着她,想知道什么,很容易从下人口中打听出来。
带着心痛看了女儿两眼,移开目光,声音低沉地道,“我已拒了,不去。”
李壹秋一怔,“。。。。。。拒了?”
贺芳亭:“是。”
李壹秋急道,“你怎么能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