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指着地图上的两个位置,对初阳说:“我那个便宜爹,为了换回帝朝阳,必然会将这两座矿给西楚。”
“铜矿和铁矿?”初阳震惊,“不会吧,那可是南国的命脉啊!制造兵械,全靠这两座矿。”
“你的话是没错,但在他心里,帝朝阳也是命脉。”帝江缓缓道:“帝朝阳是长子,又是嫡子,他很看重的。”
“矿没了,可以再寻,但帝朝阳没了,他大概会觉得南国的未来也没了。”
帝江摇着头,满心讥讽。
“殿下……”
初阳突然有些心疼帝江。
和帝朝阳比起来,帝江真的过的很苦。
他从小就不被庆景帝看重,生母也死了,最后还被抛弃来西楚为质。
现在也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殿下的命,真苦。
“九九呢?回来没?”
帝江也为多年的区别对待而感到痛苦,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面无表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是,他想要见到九九。
此刻的他,内心一片荒芜,周身感觉冰冷,好冷,好冷,他迫切的需要小太阳的照耀和温暖。
“唉……”
庆景帝心痛啊!
为什么西楚的运气那么好,能寻得金矿,并择日开采。
他们却寻不到。
到嘴的鸭子也飞了。
有朝臣提醒庆景帝,“皇上,听闻二皇子帝屹川去寻金矿了啊!”
“他?”庆景帝不屑的嗤了一声,“每天只会嘻嘻哈哈,没有一点雷霆手段的废物,进了那牧山,非被猛兽咬死不可。”
“他怎么可能寻得金矿?”
“派人去寻他的尸体吧!”
“估计已经死了。”
这话,是庆景帝与金矿失之交臂后,心情不好,口不择言的话。不一定就是真心话,也不是真想要让人给自己儿子收尸。
他是真的气到了。
但,等去寻帝屹川的人回来后,庆景帝就无法再口不择言了。
因为帝屹川真死了,还是被猛兽咬的尸骨都不剩,只剩下了证明身份的沾了血的令牌,还有一堆拼凑不齐的白骨。
庆景帝听完这个消息后,很是恍惚,也很自责,他喃喃:“那日,朕说的是气话,气话。没想到,屹川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