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东让他稍等,跑步回家拿了辛胜利的规划递给魏郡。
“这就是他写写了三个月的规划。
我已经看过了,非常值得研究和总结。
”
魏郡看了看前言概要和大纲,从措辞习惯上就能判断是出自辛胜利之手。
他大为触动,手在轻微地颤抖。
“魏书记,你的故吏门生遍及浠水县,但你连最亲近的心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说明你不是伯乐,只是个醉心于操控权术的君王。
说句实话,你该反思了。
”
既然已经挑开,秦云东也不用再顾及魏郡的面子,毫不客气地对他进行批评。
魏郡面红耳赤,却无言以对。
“魏书记,我建议你今天找辛胜利到家里坐一坐,放下居高临下的架子,推心置腹和他好好谈,你会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
魏郡默默点点头。
秦云东刚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
“我在他的规划上标注了自己的意见,你转交给他吧,告诉他不要灰心,以后肯定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理想。
”
魏郡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亲手葬送了辛胜利的愿望,他开始后悔了。
上午七点半,躲在临县惶惶不安的薛右迁接到景斌的电话,告诉他事情已经搞定,可以放心回浠水县了。
“上午市纪委的命令就会传达到浠水,纪委一半干部都将会停职接受调查,雷霆行动无疾而终,一切都恢复正常了。
”
薛右迁大喜过望,不由长舒一口气,连声称赞景斌手段高明。
景斌很受用,哈哈大笑起来。
“这里面也有你的功劳,投资纪委内线长期记录黑材料,现在终于有了物超所值的回报。
”
“小斌,你能确认秦云东真的垮台了吗?”
“怎么了老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自信了?”
“我的确是被秦云东整怕了,他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真让我号不住他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