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权昭仰天大笑。
“二十年增长五倍可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你不能只想美事。
去不考虑二十年会存在多少变数和风险,比如战争、致命流行疾病、国际局势骤变,货币战、汇率战……”
他开始给秦云东讲述各种消极因素叠加会重创家居行业,甚至会让国内行业营业收入出现大滑坡。
秦云东只是微笑聆听,自始至终也没有辩驳的意思。
他能成功让叶权昭滔滔不绝讲话已经赢了,其他的争论已经不再重要。
等叶权昭滔滔不绝讲了半个小时的行业发展后,秦云东立刻送上后生晚辈的尊重和恭维。
叶权昭不喜欢溜须拍马的人,但秦云东是有真才实学,见解也很专业,能得到这样的人夸奖,他当然满心欢喜,即使还是绷着脸,但谁都看得出他现在心情非常美丽。
不过,秦云东并没有打算畅谈下去,做事要懂得适可而止,见好就收。
他看看腕表,起身准备告辞。
“叶伯伯,今天您刚下火车就去刘楼乡,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休息,咱们是不是今天就先谈到这里,您需要好好休息调整,明天参加开幕式,您才有好气色和充沛的精力。
”
秦云东处于一片好心,虽然叶权昭谈兴正浓,但也不好勉强,便让叶安妮代他送客。
叶权昭回到书房,关起门就给他的父亲叶九唐打电话。
“报告父亲,我刚才已经见过秦云东。
”
“你觉得你未来的女婿怎么样?”
叶九唐说话显得慢吞吞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父亲的眼光向来不会有错,秦云东格局大,眼界深远,却又能做到不卑不亢,镇定自若。
他绝对是一个难得的帅才。
”
叶权昭只有在叶九唐面前才不会板着脸,即使是通电话,他也显得诚惶诚恐,像是个卑微的下属。
“很高兴你能和我的意见达成一致。
我们接下来就要准备进行计划第二步,明天就需要你好好铺垫,不要显得突兀。
”
叶权昭等到叶九唐挂了电话,这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双眉紧锁地站在窗前,心事重重地看着浠水县城的夜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