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就好,这人的身体找到了,让他还阳吧。”
吴永明有点难为地说:“要不七爷你给阴阳司公说一声?”
我有点恼羞成怒,“吴永明,你特么是成心不给老子面子吧,上次你们司公当着你的面说的,要全力配合我天师府查清邪宗一事。老子第一次张口,你就推三阻四,要不要老子给阴阳司公说,把你也扔进忘川河?”
吴永明退了几步,“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办。”
吴永明扯着假周兴海的魂魄走了,我回过头来,只见几个人都在笑,钟慧笑着说:“不言,佩服佩服,你好厉害,这么轻松就把事情解决了。”
我说:“我从你脸上,只能看到笑话,一点也看不出佩服来。”
到了晚上,钟慧拿着两个冰袋来了,让我趴到床上,用冰袋敷在我脑后,“志明天师下手太狠了,都告诉他是假的了,他还下这么重的手,看打了这么大一个包。”
我说:“他估计是担心打的轻了,骗不过假周兴海。你别说他,你打自己那一下,怎么也那么狠?要不是老黄手快,你岂不是也把自己打死了。你说,你当时下那么重的手干嘛?”
钟慧眼圈一下红了,“你,你当时演的太像了,我一下恍惚,以为你真的死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翻手握住钟慧的手,“你还掌教天师呢,怎么关键时候这么沉不住气?”
钟慧把下巴搁在床沿上,笑嘻嘻地噘着嘴说,“人家这是关心则乱,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这样子呢。”
钟慧其实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现在的她,和平时对待天师府其他人时的严肃完全是两个样子。我看的心里一荡,忍不住伸手把她的嘴巴给捏住了。
房间里的氛围顿时变得有点暧昧,钟慧伸手把我的手拉下来,慢慢地把脸凑了过来。
门“咣当”一声开了,吕正明和娄守正带着周兴海和萨胖闯了进来,吓了我和钟慧一跳。
钟慧猛地站了起来,进来的几个人一愣,萨胖最先反应过来,“钟掌教,要不我们先出去等一会,你和左天师继续。”
吕正阳一巴掌就打在了萨胖脑袋上,“钟掌教,我们不知道你在。”
钟慧羞的脸像一块红布似的,我说:“没事,让你们看见也无所谓,你们怎么来了?”
钟慧瞪了我一眼,反手在我背上使劲掐了一把。
吕正阳假装没看见,“周兴海拉我们来的,非要来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说连着两次都是你把他从阴曹地府给拉了回来,实在过意不去。至于小胖子,他非说你脑袋被志明天师给打了,担心你被打出个好歹来,是来给你送轮椅的。”
我说:“小胖子你从来就不会盼我点好是吧?”
萨胖笑嘻嘻地说:“谁说我不盼你好,你今天都快把我吓死了,我还担心你被我太师父打坏了脑子。”
周兴海“扑通”一下子就跪了下来,“左天师,大恩不言谢,只要你以后一句话,水里火里我周兴海都无二话。”
我赶紧下床把他扶起来,“你也是,怎么每次都能着了邪宗的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把你打死的?”
周兴海站起来,满脸通红地说:“都怪我嘴长,上个月轮到我出去买东西,在路上碰到一个算卦的,拉住我说要给我算一卦。我看他卦摊挂的对联口气很大,就笑话他班门弄斧,居然敢在天师府脚下卖弄。”
我好奇地问:“他对联上怎么写的?”
周兴海说:“上联写的是卦算天地玄机妙,文武之道蕴阴阳。下联写的是符通人鬼两界路,行走无阻辨吉凶。”
我说:“口气确实不小,能算天地玄机,行走阴阳两界。”
周兴海说:“是啊,我当然就和他争辩了起来。说天师府文武双全的人多的是,几大天师都能算天地玄机。算卦人不服气,说自己能行走阴阳两界,阴差见了他都要躲着走。”
娄守正说:“你是不是就吹牛了,说你也行?”
周兴海说:“我没敢说我行,但我也没有吹牛,我说左天师也可以行走阴阳两界,不要说阴差躲他,他连阴差都敢打。那算卦人就说自己想见识一下,我说不行,他就说我吹牛。后来我要走,他一直跟着我,到了人少的地方,我只觉得后背一麻,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地府。”
娄守正骂道:“你特么的吃屎长大的?上次多嘴就差点把命送了,这次又多嘴。”
我说:“娄师兄你就别骂他了,要不是他,那个假周兴海进不来府,咱们还抓不住他呢。”
周兴海说:“就是,我这也算是无意中立了个大功。”
娄守正一瞪眼,“你特么的还吹。要不是左天师,你小子死两回了。”
钟慧说:“行了,周兴海你这次也长点记性,再有一次,未必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几个月以后,天师府迎来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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