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再到咱们的钱庄里兑换银元,就两个字,没有。不是不给你兑换,而是没有。”
“银元本来就是通过咱们这些钱庄散出去的,咱们能让银元散出去,就能让银元散不出去。”
“傅掌柜这个办法好。”那胖掌柜赞了一声。
“除了这些,咱们再各自找找关系,再干预白银与铜钱的兑换比例,三管齐下,必须得把银行挤兑垮喽。”
傅宽麻站起身,“只要咱们同心协力,一定能度过难关。”
“今天晚上就不要走啦,我已经命人在酒楼订了酒席,还找了一些人给大家解闷。”
“咱们不醉不归。”
其余人:“还是傅掌柜想的周全。”
当天晚上,这些人的谈论内容就被送到了锦衣卫掌印柏子祥的手中。
柏子祥翻看着手下人送来的记录,不断哀叹。
“天作孽犹可存,自作孽不可活呀。”
“他们以为他们是地方上的那些士绅呢,以为凭借手上的势力、金银以及在朝中的关系,就能迫使官府让步。”
“笑话!”柏子祥将记录摔到桌子上。
“官府是官府,朝廷是朝廷,井底之蛙,就看过那巴掌大点的天,就觉得自己见过世面了。”
送来记录的那锦衣卫问道:“银行毕竟是皇上亲自交代户部开设的,您看,用不用让下面的弟兄管管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不用。”柏子祥摆手拒绝。
“皇上没有降下旨意给咱们锦衣卫,咱们就不要自作聪明啦。”
“不过,也不能放任不管,让下面的弟兄盯紧点,有什么消息及时禀报。”
“是。”那锦衣卫回了一声,便准备退下去。
“等等。”柏子祥叫住了他。
那锦衣卫停下脚步,回转过身,等着柏子祥的吩咐。
柏子祥拿起桌上的那份记录,“让人把这份记录誊抄一份,送到宫里去,原本按例在经历司留档。”
“是送到张诚张公公的手里?还是照常送到张鲸张公公的手里?”
“怎么,看着张诚张公公掌了印,你也想去巴结?”
“属下不敢。”
这锦衣卫是柏子祥的心腹,可以绝对信任,说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
“张鲸张公公没有掌印不是因为没有圣眷,而是因为圣眷不衰,皇上还要用他来管东厂。”
“记住,凡事多听,多看,少说,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