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郭兴安的话,骆飞这会哪里不明白,郭兴安这是想提议任命宋文浩为松北县的書记,刚刚的一番说辞无非是借口罢了。
明白了郭兴安的目的,骆飞淡淡道,“兴安同志,我觉得你多虑了,目前让宋文浩暂时主持松北的工作,我觉得挺好,没必要急着做什么调整。”
“骆書记,既然市里已经让宋文浩全面主持松北的工作,而宋文浩的能力又得到了大家的认可,我的想法是干脆任命宋文浩为松北县的書记,这样也能让宋文浩更好开展工作,带领松北走出发展的新局面。”郭兴安说道。
听郭兴安终于说出目的,骆飞暗道了一声果然,他就知道郭兴安打的是这个算盘,心里冷哼了一声,道,“兴安同志,我不认同你的想法,宋文浩是否能够胜任松北的書记一职,还有待观察,而目前先由他代为主持松北的工作,我觉得是最合适的,咱们可以一边让他先干着一边观察他的能力嘛,如果宋文浩真的能挑起这个重任,咱们再任命他担任松北的書记不迟。”
骆飞可以说对宋文浩厌恶之极,如果不是因为之前郑国鸿当众提了建议,骆飞甚至都不想让宋文浩主持松北的工作,眼下他虽然遵循了郑国鸿的指示,但骆飞心里却是有自己的小算盘,那就是只让宋文浩代为主持工作,但绝不任命宋文浩担任松北的書记,只要他一日还在江州的位置上,那宋文浩就只能一直‘代’下去,别想扶正,而随着时间推移,骆飞相信郑国鸿那么大一个领导也不可能随时關注宋文浩这样的小干部,到时候他再挑选其他人去担任松北的書记。
见骆飞否定自己的提议,郭兴安并不气馁,道,“骆書记,宋文浩的能力,我想应该是有目共睹的,尤其是松北开发区,搞得十分出色,所以我认为宋文浩的能力应该是不需要质疑的,就像郑書记说的,对宋文浩这样的年轻干部,我们要敢于提拔重用嘛。”
听到郭兴安提到郑国鸿,骆飞眼里闪过一丝不满,他觉得郭兴安这是在拿郑国鸿压他,只不过骆飞也不敢明着说什么,虽然他是关新民的人,但他也不敢对郑国鸿有丝毫不敬。
骆飞道,“郑書记说的没错,对于优秀的年轻干部,我们要敢于提拔重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拿宋文浩来说,咱们不也是对他破格提拔了嘛,宋文浩去西北挂职回来,因为他在挂职期间的优异表现,我们破格提拔他担任了松北的县長,但宋文浩才刚破格提拔没多久,短时间内,我觉得咱们不宜再提拔他,这对宋文浩来说,无异于拔苗助長,不见得是好事。”
“骆書记说的也有道理,但对宋文浩,我觉得咱们不用有这方面的担心,宋文浩为人谦逊,能力出众,把他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可以让宋文浩充分发挥其能力,施展其才干。”郭兴安笑道。
听到郭兴安说宋文浩为人谦逊,骆飞嘴角抽搐了一下,尼玛,他也算谦逊?这小子就从没对他恭敬过。
正所谓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在郭兴安和骆飞眼里,宋文浩所呈现出来的显然是不一样的,因此,骆飞对郭兴安这话很是不以为然,在骆飞看来,宋文浩就是个刺头,谦虚两字,跟宋文浩是一点不搭边。
见郭兴安还要说什么,骆飞不耐烦道,“兴安同志,我觉得目前让宋文浩代为主持松北的工作是最合适的,没必要急着做什么调整,正如你所说,松北最近这段时间接连出问题,所以咱们对于松北一把手的人选更要谨慎。”
“骆書记……”
“行了,兴安同志,这事就没必要谈了,对于宋文浩的任用,我心里有数。”骆飞摆摆手打断郭兴安的话,宋文浩想提拔担任松北的書记,做梦!
骆飞说到这份上,郭兴安也不好再说什么,起身告辞离开。
回到自己办公室,郭兴安拿出手机,拨打了安哲的电话,电话接通,郭兴安道,“安部長……”
……
时间一连过了两天,这一日,宋文浩在办公室里听取秘書傅明海的汇报,由傅明海牵头的国际汽车城烂尾项目的后续处理工作,已经取得了积极进展,县里在原国际汽车城的项目地址上建设一个建材城的方案,获得了不少建筑公司的认可,眼下双方正就赔偿细则进行更深入的磋商,虽然还没达成一个统一的方案,但这事无疑已经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对比苗培龙之前对这事不理不睬,宋文浩主持工作后,无疑展现出了该有的担当。
这件事,也是宋文浩对傅明海的一个考验,考验的是傅明海统筹协调不同部门工作的能力,以及处理企业和县里关系的智慧,如果傅明海这次能够圆满完成任务,对其个人能力无疑也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小傅,每一家公司的诉求或许都会不同,因此,这需要你带人进行更细致的深入沟通,早日拿出一个统一的解决方案,所以你最近需要在这上面多花费点精力,早点解决这事,也算是把这个烂摊子给处理掉,了却一桩麻烦。”宋文浩说道。
“县長,您放心,我现在利用晚上下班的时间,正对几家异议较大的公司进行一一拜访沟通,我有信心做好他们的工作。”傅明海点头道。
“这就好,最近可就辛苦你了。”宋文浩笑着拍了拍傅明海的肩膀。
“县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傅明海笑道,他对这件事可以说是干劲十足,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独挑大梁,同时,傅明海也很清楚,这是他证明自己能力的机会,他必须努力抓住宋文浩给他的这次机会。
两人聊了一会工作,傅明海便先行去忙。
临近傍晚,宋文浩接到了妹夫周俊涛打来的电话。
见是周俊涛打来的,宋文浩第一时间接了起来,问道,“俊涛,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