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空明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不论那些警察对他说了什么,他都不为所动。
怀情政策,刺激政策,威逼利诱也好,好言相劝也罢,他们都没有从这个孩子的口中撬出一句话。
“根据我多年的刑侦经验来看,那孩子估计也有问题,不过没必要管了,活不了两年了,让他去吧。”
“那孩子还有其他亲属吗?都不愿意接收是吗,也是,”
。。。
“我不去,”
聂空明对着推着轮椅的大人说,
“我不是犯人,我不会去管教所的,”
“不是管教所,只是少年宫,你现在也没地方待,去那里还有人能照顾你。”
照顾?聂空明觉得有几分可笑,这哪里是照顾分明就是想让他快死。
。。。。。。
尽管被强制执行,聂空明还是找到了机会,抓住了破绽。
用自己残破的身体作为筹码,满足了某些人的虚荣心,
随着一篇篇报道被放出,关于官方虐待绝症儿童的事情开始发酵,
没人知道那些记者是怎么拿到聂空明的身体报告的,也没人记得第一篇文章是从哪里开始流传的。
有关于那个诈骗犯的儿子,许多人憎恨的同时拍手叫好。
各种各样的谩骂在网络上发酵,那个年纪的孩子在网络上被攻击的体无完肤,可惜世界的主人正静静的等待在教导所里。
看着来接自己出去的国际儿童组织。
“你好,空明,我是医生,”
一身白衣的医生跟着那个组织的人一同来到了这里,
那个人的眼神很熟悉,好像在打量一件完美的货物。
那个满意的眼神,和自己的父亲又取得了生意场上胜利时的眼神一样。
“要不要跟我走?”
那个医生给出了邀请。
“跟他们走,还是跟我走?我能让你活下来,跟他们走两年后我只能在你的墓碑前伤仲永了。”
“好啊,”
聂空明跟在那个叫做医生的男人身后,离开了那间教管所,也离开了所有常人的视线中。
。。。
“谢比尔先生,我的建议是吃下这笔生意,”
聂空明半大的身高走在谢比尔的旁边,看着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父子。
“既然连你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谢比尔修整着每一根胡子,手中拿着绅士的手杖,和对方一起走在花园中。
“也快到你的生日了,我儿子和我都受到了你不少关照,这个送给你。”
绅士的谢比尔从他的大衣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精美的礼品盒,
按照当地人的习俗,亲近人的礼物可以第一时间拆开,聂空明在盒子里面看到了一对天鹅绒手套。
“来,试试吧,”
聂空明谢过对方,把带有伤痕的手掌放入了手套之中,温暖的触感隔绝了春日的最后一缕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