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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东一惊。他回部队的时候周婶子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天天拄着拐棍在家门口骂不孝子,看起来还挺有力气的。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怎么这么突然?”
“周婶子本身就生了病,刘大夫的医术治不了,她儿子又不带她去医院,身体一直不好。结果上个月她在门口摔了一跤,没几天人就没了。”
“摔了一跤?”
林樾“呵”了一声,“她家门口不知道被谁泼上了水,早上的时候结了冰。这大冷的天,谁会往自家门前泼水,村里有人就说这两口子是故意的,她儿媳妇赌咒发誓说不是他家泼的水,是和他家有仇的人干的。反正现在这事也变成了个迷案,一直没个定论。”
说到这,林樾讽刺的一笑,“不过这夫妻俩倒是给周婶子大大的操办了一场,吹喇叭的唱戏的全请了,好好装了一把孝子贤孙,在附近这几个村都可有面子了!”
说到这,她呆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好了,气氛更加凝固了。
张远东举起瓷碗,和她碰了一下杯:“年前我去上坟,去她坟上看看,算是尽尽心。”
林樾点点头。这边的习俗,女人是不能去上坟的,下葬的时候妻子女儿也不能到场,所以张远东直接就没问林樾周婶子的坟在哪里这种问题,问了林樾也不知道。①
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张远东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的两个孩子,又问了一遍他们在哪。林樾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指着他笑道:“你一回来我就告诉你了,你果然没有听到!他们拜师去啦!”
张远东没听明白,凑上前去,又问了一遍,谁想林樾一个没站稳,一下子倒在了他的怀里。张远东一把把人扶住,耳垂不小心蹭到了她的嘴巴,引起一阵酥麻,张远东受到了惊吓,差点把人扔出去。
林樾嬉笑道:“你躲什么?我说你这人也太容易害羞了,我还没怎么你呢!”
张远东耳朵动了动,“怎么……是什么意思?”
林樾不说话,指尖却轻轻地碰上了他红透了的耳垂。张远东本身心里就有鬼,见她似笑非笑的神情,瞬间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结结巴巴的开口:“你看出来了?我、我知道我这样很小人行径,你对我有恩,我却对你有了龌龊心思……对不起,如果你不喜欢,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
话还没说完,一个温软的唇就附了上来。两人一触即离,张远东却有些没回过神来,不由自主的追了过去。林樾醉得有些厉害,嘻嘻笑着就要往后倒去。
张远东一下子回过了神,赶紧把人扶住,感受到自己失控的心跳,无奈的说:“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帐篷里休息一下吧!”
林樾大手一挥:“我不用你扶,你看好了,我给你表演一个魔术!”话音一落,两人转瞬就到了帐篷里面。可还没等两人站稳,他们又回到了外面的家里。
张远东有点眩晕,紧紧扶着林樾,生怕她再摔一跤。这时候林樾已经醉得狠了,东倒西歪的趴在张远东身上,一双手不老实的在他衣服里摸来摸去。张远东手忙脚乱,根本没办法制止。
两人在空间里的时候都换上了轻薄的衣服,但此时空间外面的世界却是冰天雪地的,t没过多久,两人就被冻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张远东想给林樾披件衣服,可是她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他的身上不肯松手。张远东没法,只得抱起人进屋。
屋里没有生火,两人即使盖上被子也还是很冷,张远东很想去当门把灶点起来,可那人根本不让他走,可能也是感觉到冷了,一个劲的往他怀里缩。
刚刚被冻了那么一会,张远东的酒气基本上散得差不多了了,他僵着身子,低头看看怀里的这个温软的身体,无奈的叹了口气。最痛苦的是,这人已经睡熟了,手依然在他衣服里面不肯拿出来,而他却只能痛苦的清醒着,一动都不敢动。
林樾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下来。她动动僵硬的身体,发现自己整个都缩在了张远东的怀里,她抬头望去,就见张远东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张远东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出了车站就马不停蹄的去见了张小惠。刚刚林樾睡得香甜,可他却是僵着身子坐了很久,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了,又小心翼翼的抱着人躺了下来。
整整一个下午,他的脑海里总是萦绕着那个猝不及防的触碰,他认定那是林樾醉酒后的意外,并不敢当真,但是他却紧张于林樾睡醒后的反应。现在见人终于醒来,张远东瞬间绷紧了身体,紧张的看着她。
林樾的头脑慢慢的清醒了过来,想起睡觉之前的事,瞬间睁大了眼睛,一把掀开了被子,往两人的身上看去。
张远东见她的反应,赶紧解释:“你、你放心,你只是睡了一觉,什么也没发生。”
林樾猛地扭过头来,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想:什么都没发生?这么好的机会给你送上来了,你竟然让我放心?②
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过危险,张远东如果真的做了点什么,她还得再好好考虑一下他的人品。转念不过瞬间,林樾就做好了面部表情,柔声哄道:“那正好,刚刚我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现在发生点什么也不迟。”说着向张远东扑了过去。
张远东感受着唇上再次传来的温热触感,惊得忘了反应。直到感觉林樾有了下一步动作,才猛地惊醒了过来,小心地试探了回去,双手也试探的抱住了林樾的腰。见林樾并没有反感抗拒的表现,内心狂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翻转过来,把人压在了身下,动作狂乱而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