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没有看错,王玉泽眼睑微阖,乌黑的睫毛颤了两下,以示默认。
薛岫胸口微微起伏,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他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腕处,这般僵硬两下,他清瘦的腰身微弯,秀发贴着脸颊从肩头滑落。
被吹袭而来的风吹动着,衣摆随风微微晃动,微拱手后,他冷声说道:“殷太子。”
“不必多礼,薛公子,我此番见你,是想和你达成一笔交易,”晋国太子殷琅手微抬示意落座,他见薛岫身躯未动,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薛公子,这笔交易于两国而言唯有好处,而无一害,何不先坐下听我把话说完。”
王玉泽走动间衣摆晃动,他落座于右边,倒上两杯茶,招手喊着薛岫:“坐,先听殷太子如何说,你再决定去留。”
薛岫闻言,撩起眼皮冷冷与王玉泽对视,见他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狐狸,在殷琅热切的目光下,沉默片刻,缓缓走到王玉泽的旁边坐下。
“长话短说,还望殷太子所说之事的确能另岫满意,毋枉此行。”
薛岫挥挥衣摆,整理一二,身躯挺拔如竹,端坐在那。王玉泽推了推茶,推到薛岫的旁边,道:“好茶,当品鉴一番。”
茶色浓郁,形同琥珀,薛岫垂眸看了眼:“不要什么东西都往我面前放,打着品鉴的名义让我试毒。”
“哈哈哈哈,怎会,这可是上好的茶,于云雾缭绕时取那一小撮尖尖,炒制而成,也算是上好的佳品,”王玉泽睁眼说瞎话,他捏着茶盏许久也未送至嘴边。
薛岫斜瞥他一眼,嘴角下压不言,一切竟在他的冷面中,他偏过头道:“殷太子,天色不早,还请长话短说,我还有要事,耽搁不得。”
“我想云晋两国联姻,”殷太子的话像是闷雷扔到两人中间,给沉静无波的水面炸出朵朵水花。
薛岫一个眼刀射过去,带着点点寒芒,“晋国太子这是何意。”
“字面意思,我晋国汝阳公主痴情三皇子,三皇子亦是对汝阳公主有意,我们何不两国联姻,换取边关数十年的安稳。”殷太子嘴角噙着笑意,他接着道:“更何况,我这里倒是有些书信,若是呈交上去,想必贵国皇帝也是乐意至极。”
“殷太子不妨有话直说。”殷琅绝无这般好心,定有别的企图。
“说起来,也能如诸位的意,我想三皇子入赘我晋国,成为我晋国的驸马,两位意下如何。”
薛岫未答,而是偏头看向王玉泽:“这就是你说的,一笔很好的交易,我看也不净然。”
“薛公子可是有何处不满意,我们可商谈,毕竟这事若无二位促成,我很难办啊,”殷琅无奈的说着。
“三皇子虽不是我等支持的人选,但他也是云国的皇子,岂是能入赘你晋国,再者,联姻一事终究是变数,”薛
岫说得明白,清冷疏离的面色叫殷琅的脸色变了变。
王玉泽放下茶盏,站在薛岫的旁边,手放在薛岫的肩上微微用力往下压,使着眼色。
“听薛公子的意思,似乎是对晋国有所企图,就凭当朝的太子,即使他即为后,亦是不能有能力对付晋国,还请薛公子甚言。”殷琅字字珠玑沉声说出,带笑的面容冷凝,一国太子的威严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