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有多喜欢她……”
男人正色几分,告诉她:“我与她,不是喜不喜欢的事。”
是有个皇帝儿子绑着的事。姜念在心里替他补全了。
她忿忿松手,“那算了,我问您您也不肯说,那就退而求其次,您把我两年后要嫁的人定了吧。”
听见这句,谢谨闻面上的笑意淡去,一时没接话。
“这您也不肯?”姜念却是正好借题发挥,“今日差点就被太后娘娘随手指人嫁了,反正这事儿您早答应过,早些定下来,叫所有人都安心,不好吗?”
谢谨闻转过身,推开东侧窗,吹了一阵风才道:“凡是我答应的事,都会做到。”
“可你的亲事,我暂且还不能定。”
他是答应了两年后放她嫁人,可至于嫁给谁,怎么嫁,谢谨闻还没想清楚。
“这是我本就答应过的事,你再换一个。”
身后人不出声了,谢谨闻回过头,见她满脸闷闷不乐,两只不安分的手都能将圆墩抠下一层漆了。
他反而失笑,“不如留着,慢慢想。”
“没意思,我不要许这个愿了。”
谢谨闻也由着她闹小脾气,走上前,圈住那坐着的小姑娘,叫她的脸颊贴在自己腰间。
“你也不必担心,太后,她不会真动你的。”
姜念靠在人怀里,只觉得这话可笑。
是人就有爱欲嗔痴,由爱更易生恨;若舒太后只是利用也就罢了,若她对谢谨闻也有真心,自己岂不是日日处在水深火热中。
男人修长的手指抚过她乌黑发髻,这样拥着她,身上便是暖的。
“你的案子查清前,许家人可以一直住在东苑。往后我不在的时候,听水轩归你管。”
姜念一惊,从他怀里仰起头。
谢谨闻亦回望她,“只要你不点头,谁都没法进来。”
“包括太后娘娘?”
“嗯。”
“也包括陛下?”
谢谨闻轻笑,揉了揉她的头,“嗯。”
听水轩是谢谨闻的府邸,除了明处的梧桐、白刃等人,还有她看不见的暗卫。
这样一来,倒是变成一座坚固的堡垒了。
她心中满意,幽幽道:“这是您自己给的,可不是我找您讨的。”
“方才谁说不稀罕的。”
姜念仗着年纪小,惯会耍小性子,这会儿被人戳穿也不恼,推了人便道:“大人就别说了,早些沐浴睡觉,可别再叫太后娘娘寻过来!”
得了些保障,姜念在心底做了新的决定,很快就将这页翻篇。
白白被人耽误这几日,她终于能和采萍姑姑坐下来,好好说说当年的事。
“姑娘的意思是,疑心有人下手,才让夫人起初不孕,后来又难产吗?”
姜念点点头,“我不信这世上真有怪力乱神之说,姑姑可还记得,当年为我算命那个道士?”
往事不可追,可也是因为那一场,姜念彻底失去了父亲的宠爱,因此采萍记得格外深刻。
“那道人来过没几日,夫人便又诊出身孕了。”
“姑姑不觉得太巧了吗?”姜念道,“就像是为了害死我娘和腹中胎儿,特意铺的一出戏,只为将祸水引到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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