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祯帝便又问:“那你如今觉得谁合适?”
韩钦赫坐正了些。
萧珩也紧紧注视她。
“陛下,”谢谨闻沉着眼开口,“不如再往后说一些。”
所有人都同意了。
可很快,场面就失控了。
谢谨闻实在没法接受,原来她刚回听水轩的那段日子,和其他人就从来没断过。
尤其是沈渡,宣平侯府讲学,竟果真成了两人私会的借口。
且,所有人心知肚明,除了他。
“你明知她是我的人,竟还……”
“那又怎样?”韩钦赫颇为不着调地靠着椅背,“她又不喜欢你,你也没给她正经名分,管得着她跟谁好吗。”
谢谨闻沉沉移过眼,想起因时疫下江南那回,船上除了玄衣卫就只有他们三人。
“所以你那时,”他最终望向姜念,“不是我多疑,是你真的和他……”
说起这一段,姜念心虚移开眼。
偏偏也是那时候,她主动拉近了和谢谨闻的关系,叫他以为自己一心一意,从始至终只喜欢他一人。
她还是点点头。
天知道那个时候,对谢谨闻这样于情爱无望的人来讲,经历了多少挣扎。
在咸祯帝都略显惊恐的注视中,谢谨闻站起身,迈过身边几个位置,走到了姜念面前。
萧珩的身子倾过去,俨然一副保护的姿态。
如今的他不似从前的他,高高立在人身前,他问:“那究竟,有没有什么,是真的。”
就算在一起的时候有所欺瞒,他此刻只问,她有没有付出过真心。
“有,”姜念仰头对上他,“我真心感激过你,也希望你能同我一样,忘却年少时的心结,能够往前走。”
谢谨闻眸光复杂,似是看不透她。
“她这人就是这样,”直到背后韩钦赫又开口,“你要说她好吧,她跟所有人纠缠不清。”
“可你要说她坏吧,她做的那些事,偏偏都是为我们好。”
这才叫人又爱又恨,又实在舍不下她。
谢谨闻已然说不出什么,只想将人带回去,继续哄着也好,狠狠教训也罢,她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往后,旁人别想沾着她半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