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德行颠坠,节操湮沦。”
“嗯呢,那倒不假。”
接过融野倒的友谊之酒,真冬坐起身,又问:“还有谁?”
这回融野竟不乐意答了,想了会,默不作声地喝了会酒。
“还有我最要好的朋友,冬冬。”
“哦。”
惊讶也不惊讶,还被她算了进去,是不是得谢谢。
“她快成婚了,不跟我亲亲抱抱了。我其实不太懂个中缘由,但也不是完全不懂,隐隐约约就……”
原来“最要好的朋友”另有其人。
难堪拌酒吞咽入喉,挠了鬓发,真冬继续听她说。
“我这人离了朝堂就迟钝得像块木头,到了只觉得和最好的朋友做就会有此报应。”
“这就是你给下边儿上锁的理由。”
“上锁?”撩眼,融野连忙甩头摆手:“没有的没有的,哪有这种锁!”
有的话倒很想给这女人装上,再把钥匙丢河里,美得很。
转念一想,好像太残酷了。
“一二叁四……四个女人,你是够忙的。”
“同你有交情的女子比我多多了,你岂能说我呀冬冬。”
掸却膝头樱花,真冬欲再饮一杯浇灭妒火,酒壶见底了。
“一个也没有。”
“嗯?”
瘫身在地,十指敲着肚皮,真冬望月说道:“你不在时,我都一个人睡。”
“你也会赶那些姑娘去外头睡呢,好无情啊冬冬。”
火苗欲压越旺,“噌”地冲上心头,真冬忍不住啐道:“你在那狗将军面前也听不懂人话吗?”
惨遭无妄之骂,融野先是一惊,正要挺身回嘴,又被那气势顶回。
“哼,又骂我,你又骂我……”
不为自身辩白,两臂抱膝,融野气鼓鼓地背过身去,“我说错了吗?我没有,分明没有的,怎又要挨你骂……”
“没骂你。”
“我就是个受气包,你随便骂吧,我的心不会再痛了,永远不会了!”
瞧瞧,总有一方在犯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