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她已经是新生了,依着梁璎对魏琰的了解,林书扬确实不会有事的。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么要让我带的吗?”周淮林问她。
梁璎眼睛睁大了一些:“又出去?”
这人最近好奇怪啊,也不是为了公事,就是日日往外跑。
“跟人约了喝酒。”
他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但回来身上半分酒气都没有,梁璎虽然是这么想的,却也还是点头,说了自己想吃的点心,看着周淮林出了门。
而后她也跟着出去了。
梁璎小心翼翼跟了一路,最后见男人是停在那日他下水救人的河边。
她就站在不远处的桥头,撑着下巴看他,平日里那么敏锐的男人硬是没发现她,专注地在河边到处寻找着什么,眉头紧锁,每个石缝角落、草丛都不放过。
他这么找了好半天,显然是没找到的,最后目光落在了河面上。
梁璎见他一脸严肃地盯着冰面,实在是忍俊不禁,捡起一块石子,往那边一扔,石子落在了男人面前。
周淮林抬头看过来。
“你这么盯着河面,”梁璎笑着比划问他,“是准备问河神买金糕点还是银糕点?”
可是周淮林没笑,他看着梁璎,那模样更像是做错了事情、耷拉着耳朵的狗狗。
“梁璎。”
梁璎疑惑。
“我把你送给我的玉佩弄丢了。”他的声音带着内疚与懊恼,他目光低垂下去,像是在努力思考,“应该是救人的时候落到了水里。”
梁璎恍然大悟,原来他每日出来,就是为了找玉佩啊。这个傻子刚刚那么苦大仇深地盯着河面,该不会是想下水找吧?
看着难得这般垂头丧气的男人,她再次失笑,想了想,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来。
“咚”得一声,周淮林微微愣了愣,转头看向水面,被玉佩砸过的水面泛起的波纹慢慢平息下去,但又似乎没有平息,而是始终荡漾在他的心里。
他再次抬头看向桥上的女人。
对方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指了指自己已经空了的腰间,又指了指水面,而后向他比划:“这样它们就在一起了。”
“像我们一样。”
她的笑容,在历经了苦难后依旧明亮、纯粹,在这冬日里就像是暖阳一般,照得男人浑身发烫。炽热的感情随着血液在身体里的每一处流淌。
这样的人,他如何能不去爱,如何能不去珍惜。
是的,像他们一样,永世不离。
请求
林家的事情,最烦扰的自然就是周清芷了。
虽然家里人都安慰了她不需要担心、他们自会从中活动,但现在林书扬候押听审,她哪里真的能不担心?
平日里总是喜欢与小姐妹们游玩、喝茶的人这次几日都没有出去了,今日还是实在是架不住小姐妹的热情,又怕她们对自己担心才勉强赴约,但也很快就告辞归家了。
马车回去路过集市时,她突然听着外面有人询问:“是林家四郎的娘子吗?”
清芷掀开轿帘想看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