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那两年冬天不是你说的么?”
“我说什么了?”
“说‘嘴唇容易干’。”
两人闲聊,安腾把饼递给田尘后坐上骑行车,拍拍后座,示意田尘坐上来。
他坐上后座,抱着安腾腰。一年半过去安腾似乎长高了点,田尘身高倒是没变。
安腾按了两下车铃,清脆的铃声传遍前方的人群。
他们让出一条通路,两人骑着车出了车站的范围。
安腾骑得很快,似乎是担心田尘在外面太冷,而田尘三两下吃完饼,坐在后座上,突然有些恍惚。
这场景似乎能一下子把他带回两年前。
他好像只是放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假,眼前是熟悉的路和熟悉的人,似乎他还在川中。明天又要考试,作业还未做完。
“今年有没有烟花?”田尘笑着问道。
“还不知道,等过几天应该会有消息。”
“明天去川中?”
“嗯,陈燕琴定的时间。”
安腾把车停在小区楼下,跟田尘一起上楼。
开门的是老人,似乎是刚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听见有人敲门后才匆匆而来。
“爷。”田尘打招呼,“我回来了。”
“今天回来啊?”爷爷愣了愣,“你爸也不去接你。”
“没事,我朋友接我的。”
田尘换好鞋,却发现安腾站在门槛前。
“我先回去了,下午来找你。”他说道。
“嗯。”
田尘回到有些陌生的房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房间里住的时间或许还没有在大学宿舍里住的时间多。
夏天还窝在书房的猫窝里,似乎是听见有人开关门,便从窝里出来看了看。见是田尘回来,又喵喵叫了两声才回窝。
他感觉夏天越来越没小时候好玩了。或许是他长时间不在家,就连宠物也认不出自己了。
田尘在书房里箱倒柜找出一支铅笔和白纸,在与安腾的聊天界面里往上翻了好久才翻到上周安腾发过来的那张画的照片。田尘照着照片,重新画了一幅。随后拍照给安腾发了过去。
鲸鱼:要不要再加点什么东西?
溪流:要加什么?
鲸鱼:还记得我们爬山么?
溪流:记得。
鲸鱼:要不给背景上加几座山。
溪流:好丑。
田尘对着画左看右看,实在有些憋不住的笑了。
一笑又扯到嘴唇,本就干裂的嘴唇有些疼,他才想起兜里还有一支唇膏,便拿了出来。
溪流:你这唇膏怎么只有四分之三?
鲸鱼:哦,可能给错了,那只是我用了一周的。
鲸鱼:下午换回来?
溪流:算了,我着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