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故意靠近我,让我帮你读书,是为了踏着我接近他吗?
“所以今天复习了多少,有好好默写吧。”
林归笑了,笑的没有一丝温度。
他还是没把那些话问出口,怕得来的答案压的他喘不过气。
他感觉手里提着的保温桶都沉重无比。
他知道这几天小丫头为了考试努力,知道她阅读障碍还傻的可怜的听自己的话躲在图书室里学习,找着书一遍一遍的默写。
他知道自己过分,于是大早买了只土鸡,借了厂里的厨房给她炖汤。
他从未下过厨,头一次那么用心的盯着火候,心里还在想那个丫头喝了会不会放松一点,会不会认清他是个会下厨的男人,回绝掉上次林至生在裁缝铺里的邀请。
记得太深刻了,林归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他特地买了个保温桶,怕凉了还一直护在包里,掐着时间等着牧雪梨结束,结果却在图书室里看到了那样的场景。
林归想起来林至生经常在图书室里看书。
那一刻他只觉得好冷。
分明九月天,未入寒。
林归死死地咬着下唇,面前的少女睁着眼睛委屈地看着他,似乎一切是他自作自受。
牧雪梨看出他的难受,大概清楚是因为看见林至生的亲密举动。
她想告诉他,她甚至有些讨厌林至生。
可她还没说出口,面前的少年强硬地拉起她的手腕把保温桶塞给了她。
他避开了夕阳的最后一道光,身形摇晃言语冷淡:“所以还是不认识的好。”
留下了一场残局,一个带着余温的保温桶。
牧雪梨擦了擦红彤彤的眼睛,心里一片空落落的。
她同情他的无理取闹,同情他害怕被哥哥取代。
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一类,随时被当成踏板的工具人。
“咔嚓。”
高处的围栏边上,有人惬意地眯眼,双手架在栏杆上,手里举着最新款的翻盖机。
牧晨自得地翻着刚刚拍下的照片,诡诈地勾唇:“好姐姐不肯回家原来是因为勾搭上了别人啊。”
因为没写作业被老师勒令在办公室补写,结束的比较迟。结果刚回班级就碰到了牧雪梨从图书室里跑出来,边上还站着上次堵自己的家伙。
上次被堵在厕所憋着泡尿被逼背英语课文的记忆清晰不已,他屈辱了好长一段时间。
这次碰见了,他特意找了角度,错位的很关键,很像两人亲密接触。
很好。
牧晨收起手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