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姐姐喜欢什么,她做什么就好了,像这两天一样,姐姐想黏人,她就给她黏着,想要拥抱、亲吻、交缠,她就抱她、吻她、缠着她。
承受不住风险的是她。
她不想被姐姐讨厌。
时渠坐在长椅上,头顶、肩膀,渐渐落了一层雪。
她翻出手机想给齐玥发消息,
——要不然,就答应呢?
可要是星海的加入真的激化矛盾怎么办?
要是何夕姐姐……重新和余鲸和好了,怎么办?
这也是风险。
最好的办法是让部分当事人亲自发声,真的不愿站出来的,她再用匿名投稿的方式去补全。
谁会愿意站出来?
时渠一个一个地去联系。
先解决这个问题吧。
至于计划实施前要不要让何夕姐姐知道,她再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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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时渠的鞋子、衣服、裤子湿了大半。
她把外套和鞋子都拿进洗衣间,然后进浴室洗澡。
洗完刚准备吹头发时,门锁开关的声音传来,她刚要放下吹风机出去,陌生女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小夕!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他呢?”
“妈,你现在来劝我放他一马,当初怎么不去劝他少干点违法乱纪的事?”
时渠迈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举着的吹风机,吹也不是,放也不是。
何夕姐姐一定是觉得她不在家,所以才会把阿姨带回来的。
她们看起来在吵架,千万不能发出声音。
被发现就尴尬了。
何夕真的遭不住了,这几天蒋霜萍疯狂给她发消息,今天更是直接去了律所打断她们的会议把她喊出来对峙。
现在还有什么好对峙的?
诉讼已经在准备中,
不管她骂什么,何夕都认了,现在站出来指认的受害人越来越多,她不可能停下。
“我没劝?是,我劝得不够,我这个当妈的没尽责!那你这个做妹妹的呢?你一走那么多年不回家,你爸身体一天天垮下去,这个家都是你哥在撑着呢,我有资格劝吗?没他在,你让我怎么活呀?”
蒋霜萍总是有这样的误解,觉得自己没办法撑起一个家,什么都要靠丈夫、靠儿子。
何夕无奈到:“那他后来不是找到我了吗?不是从我这拿钱了吗?怎么还是不知悔改?”这就不是钱的事。
蒋霜萍:“是啊!你……你们公司给太多了,他一要你就给,他心里有了底,自然越做越大胆了,我倒希望你没挣那么多钱呢。”
又成了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