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酒我喝了,今天是我冒然打扰,不请自来,我为我的失礼买单。”
黎栀话是冲大家说的,目光却在傅谨臣身上。
她纤手持着高脚杯,仰头,如藻乌发垂落,天鹅颈拉出优美弧度。
一杯酒她喝的利落,饮毕,素腕反转,冲秦屿风亮了下杯底,“秦少满意了?”
女人红唇染了酒夜,娇艳姿媚又清艳绝伦。
秦屿风呼吸一窒。
黎栀将红酒杯丢他身上,他呆怔接住。
黎栀拎包起身,他下意识退了一步,等回过神,黎栀都大步出去了。
傅谨臣深眸盯着女人背影,眼底冰冷好似被撕开了一道裂口。
她说她是不请自来……
他猛的将红酒杯放在桌上,力道不大,但发出的声音却莫名让人心口一紧。
傅谨臣起身迈步,这时,秦屿风也回过神来,他觉得有点丢脸。
刚刚是他为难黎栀,可最后怎么感觉是他被震住了,就让人嚣张的甩脸走了?
秦公子两分羞恼道:“脾气真大,谁惯的,不就一杯……”
他话没说完,傅谨臣冷声打断。
“我惯的!”
“你……”秦屿风满脸暴躁要发飙,回头对上傅谨臣的冷脸,意识到话是他说的,一秒臭脸消弭。
“行行,三哥说了算。”
傅谨臣睥他一眼,迈步便出去了。
秦屿风郁结了。
艹!他这是图啥,里外不是人。
黎栀出了包厢,就径直冲进了卫生间,她给自己做了催吐。
很痛苦,感觉整个肠胃都被翻搅了起来。
可她得吐干净一点,宝宝不能受影响。
等黎栀感觉苦胆汁都要吐出来时,她冲了水,蹲坐在马桶上缓了半响,才浑身冷汗走出来。
她在盥洗池前洗手洗脸,水珠泼溅在脸上,带来些许舒爽。
催吐的咽喉肿痛让她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湿发狼狈黏在脸上。
“小荔枝?”
身后响起几分熟悉的男声,黎栀撑着盥洗台回头,看到一张英俊年轻的面孔。
男人身高优越,没穿西装,头戴棒球帽,一件Dior的休闲衬衫,外套宽松夹克衫,牛仔裤将一双长腿诠释的淋漓尽致。
深邃眉眼和傅谨臣有几分相似,彰显着他们堂兄弟的身份。
“咳,傅……傅西洲,你……咳咳!”
傅西洲抬手拍着黎栀的背,“我才出国几年,你就结巴了?这病也没听说还后天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