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跑的快,傅谨臣眼底略有些失落,但他也没勉强。
男人喉结滚动着,调节着没被满足的郁躁身体。
黎栀慌张给他缠上绷带,又绕到他身后打结。
男人的背上,伤痕要更多一点。
她将绑带扎好,跪坐在他的身后,手指触碰上他背后交错的伤疤,再度问道。
“三哥,这些伤都是在M国受的吗?”
“心疼了?”傅谨臣拿了衬衣过来。
他要起身穿衣。
他又要回避,将这些伤藏起来。
黎栀抬手按住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起身动作顿住,感受到女人柔软的指尖顺着背上疤痕游移,带起一阵阵酥麻电流。
“三哥,这些伤怎么来的不能告诉我吗?”
她的嗓音细软的,气息抚上肌肤。
傅谨臣口干舌燥,感觉这小女人一早就在用她的方式惩罚他。
但他竟有些扛不住她的审问。
他干哑道:“找人时伤的。”
“那个人,对三哥很重要的吗?”
“嗯。”
“是拼命也要找到的人啊……”
“嗯。”
一道,两道,三道,四道……
都是他为那个女人拼命的勋章啊。
烙在他身上,却刻在她眼里,伤在她心里。
黎栀默默数着,喉间哽咽,再也无法继续。
她蓦的闭了闭眼,蜷缩回手指。
她小脸苍白,已经没任何力气再继续询问了。
也无需再问了,他找的那个很重要的人,确实是白洛星。
原来,这些伤,真的是为白洛星所受。
可他是熊猫血啊,每一道伤,都可能面临失血过多,无法及时回血的境地。
苏婉雪说他身上有多少道伤疤,就为白洛星豁出多少次命,这话一点都没错。
黎栀突然捂住嘴,眼泪却还是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太伤心太难受了,可比那更难以自控的是嫉妒和无力。
深深的嫉妒。
绵绵无尽的无力和无望。
这一刻,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亲口问询他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