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翔笑着道:“我哪里有这个权柄,我这边不过是跑个腿的差事,负责着安场的的琐事。”
郭翠烟抬眸看了李翔一眼,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回道:“三爷还未弱冠便能担得起羽林卫的差事,已经是很了不起了。”
男人总喜欢听别人如此奉承,但李翔却天生是个不喜争强好胜的温润性子,他听了郭翠烟这奉承的话,坦然回道:“这差事是沾着二哥的光得来的,若是凭着我自己的本事,哪里能这么轻易便能进内廷呢。”
郭翠烟含羞带怯的看着李陵,柔声说道:“三爷真是个谦虚的人。”
说着,她对着李翔微微一福:“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想请三爷您帮忙。”
李翔回道:“表姐是府中贵客,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就是了。”
郭翠烟对着李翔莞尔一笑:“说出来不怕三爷您笑话,我从小地方来,长这么大还未见识过御驾呢,这次冬猎,三爷能让我也去开开眼界吗?”
李翔回道:“这个我确实做不得主,按理说咱们家是可以去女眷的,但如今是二嫂掌家,这个得看二嫂的安排,表姐若是真想去,去问问二嫂便是了。”
郭翠烟听了李翔的话,她露出一脸人畜无害的表情,连忙回道:“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唐突了。”
李翔客气的对她说:“无碍。”
他这边正要与郭翠烟告辞,徐婉宁带着刚刚散学的三姑娘和大郎径直朝着这边而来。
郭翠烟避之不及,只好故作镇定的朝着徐婉宁问安。
徐婉宁走到二人跟前,她瞥了眼郭翠烟,又看了眼李翔,问道:“你在这里跟三弟在聊什么?”
郭翠烟连忙回道:“没聊什么,我不过是恰巧碰到了三爷,跟他打声招呼而已。”
李翔从巡城司军营回来后,只听说大哥李显是被宫姬怄得重病,却是不知这郭翠烟那阵子在大哥院子里的所作所为,更不知她为人,他见徐婉宁问起,便坦诚的回道:“表姐想跟着去冬猎。”
说着,他看向郭翠烟,说道:“表姐若是想去,这个也不是什么大事,跟大嫂说也是一样的。”
郭翠烟垂着头,低声支吾着道:“我不过顺嘴一说,其实也不是非要去的。”
郭翠烟是什么人徐婉宁现下是看得透透的了,这样腌臜的事她不想让小孩子入耳。
徐婉宁朝着李翔挥挥手:“三弟,你且去忙罢。”,遂又对着三姑娘道:“瑾嫣,你先帮我将大郎送回去。”
待见小姑子小叔子和儿子走远后,徐婉宁对着郭翠烟毫不客气的道;“你莫要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眼看着大爷指望不上了,你便又来打三弟的主意了,是吗?”
郭翠烟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被徐婉宁这样赤裸裸的说出心思,她羞得满脸通红,眼里噙着泪,道:“大表嫂,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可莫要这样侮辱人,虽说我不是这府中的正经主子,但我是投奔着姑母来的,好歹是这府中的客人,你怎能这样胡乱编排人。”
徐婉宁冷哼着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无辜,你自己做过的事,你自己心里有数。我警告你,莫要仗着有婆母撑腰,你便在这府中胡作非为,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你撒野!”
她瞪着郭翠烟教训道:“你若是识相,便趁早收了打三弟主意的想头,不然,即便是咱们拿你没辙,世子爷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