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平速度很快,两人身影带呼喊,被引擎声取代。
谢琛观察温素反应,“她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不知为何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温素煞白一张脸成了纸,静默没说一个字。
想做的,身不由己,做不了。
想说的,天花乱坠,不允许。
白费唇舌。
她不喜不怒,一片了寂,情绪只进不出,越是压着,越是难解。
谢琛横抱她上楼,难得低头温声道歉,“抱歉,是我想差了。等三和事毕,我让她给你一个交代。”
楼上走廊的灯,全天候开,几步一盏,明晃晃照进所有角落。
男人似有所觉,脊背遮住了大半明亮光线,也许是对他人品滤镜厚到消撤不了,温素觉得他结实伟岸,刚毅正直。
她在想,除了在分手问题上强横,与他正直相悖,利用肖云漪,明知肖云漪是帮凶依旧护她,就是第二件相悖。
她原先以为他要三和,是出于一个商界领袖的野心雄图,谢氏准备进军房地产,三和是切入点,也是踏板。
如今发觉不对,谢氏扩张的手段,有口皆碑。商海讲名声,也不讲名声,但没有从未有得了名声又毁掉。
就算利动人心,三和对谢氏来讲,也不至于赔上口碑。
他的执着,就有了另一个指向。
与利用她相同的指向。
普通人会有许多的执念贪妄,到谢琛这个地位,世事浮华唾手可得,能执着不放的少有两件,能改操易节的,还是他这种钢铁意志的男人,绝无仅有。
而时间相近,涉及人物相同,温素不是侦探,靠浅薄阅历都qu觉得说不过去的巧合。
谢琛托着温素后背,轻轻在床上放平,“还想吐吗?”
温素愣怔回神,“你怎么知道?”
谢琛紧拧眉头舒展一些,“你有什么我不知道?”
说完有些讪讪,她刚才的反应就超出预料。
温素蜷缩进被子,“我想休息。”
她脸也埋进被沿,抗拒的姿态。
谢琛坐在床边,静默半晌,手掌轻抚她逶迤在外的长发,热烫的掌心,粗粝的指茧。
“有些话,可以对我讲。”
温素一动不动,被子起伏线条也沉默。
谢琛俯身,吻她发顶,“我不会对第三个人提,也不发表意见,当个沉默的树洞。”
温素没回答,她静的像睡着了。
谢琛又等了片刻,一根烟的时间,注视她发顶。
直到管平返回,敲门叫他。
谢琛沉声应了,将她长发收束好,“睡吧,午饭我来叫你。”
温素听着门被轻轻带上,两个不同沉稳的脚步声,一前一后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