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偷偷望他,目光一对上,立即两颊涨红垂下头。
她见过照顾温素的男人,气场强横,模样英贵,只是太冷肃,威悍让人望而生畏。
而面前这个探望的男人,则更对女孩子口味,时尚的,讲究的,温和中带着清淡的疏离,身材高瘦却迥劲,举手投足很贵气的懒散。
“不累。”护士羞涩,“我就在护士台,如果您有问题,可以直接来找我。”
何文宇漫不经心颔首。
病房里,谢琛加深这个吻,欲望仿佛冲破牢笼的猛兽,在敌人靠近时,更加蓬勃,充满攻击欲。
温素惊骇无以复加,四肢抽搐,整个人都在缩紧。
谢琛按捺住腹中的躁动,狠狠咬了她嘴唇一口。
门推开的同时,他起身,扯过被子盖严她,随手整理衣裤。
烧到顶点的欲火戛然而止,谢琛憋胀得几欲抓狂,温素也被他逼得面色潮红,大汗淋漓。
何文宇是成年人,没真正经过风月,但没少见真风月。
他笑得眯起眼,一张脸寒透人,“护士说素素在睡觉,谢总太不体贴吵醒她了?”
谢琛憋得火气外泄,脾气格外暴躁,“我不是最后一次见你,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叫她素素。”
病房暖气开得充足,何文宇脱了外套,里面只有一件薄薄的黑色丝质衬衫,领口开了三颗扣,锁骨胸膛的线条鼓噪贲张。
“那我倒愿意最后一次见谢总。”他腿长身法灵活,几步占据病床另一边,“毕竟我和素素以后回到南方,不期望有第三个人碍眼。”
“谁碍眼?”谢琛卷袖子,他动作慢条斯理,却像老虎舔獠牙,“谁去南方?”
何文宇讥笑,“谢总碍眼,素素跟我回南方。”
末了,他又挑衅,“谢总年纪大,30多岁的老人了,不比我和素素年轻。尊老爱幼,传统美德。谢总听不清,我可以再讲一遍。”
谢琛三十有二,温素二十七,与何文宇同龄。
五岁之差,成年时不显,代换到上学,谢琛幼儿园毕业,温素和何文宇出生,他高考迈进大学了,温素和何文宇才初中。
谢琛舔牙根,眼睛狼一般的锋亮,眼底冷的结霜,“你走得了吗?”
何文宇站姿有恃无恐,“走不走的了,不用您担心。不过要多谢您,三和的股份我光明正大拿了。”
谢琛不至于下三滥,让人恶意举报他。
举报是三和几个小股东的主意,谢琛推波助澜而已,让他无暇再往温素身边凑。
而正是有了谢琛,监理会百分百公正。
那几个小股东,何文宇抬抬手就处理了,他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彻底过了明路。
谢琛卷好两边袖子,握拳扭动手腕,“占了我便利,不记恩不记好。单一句多谢,有几分诚意?”
温素抖抖瑟瑟埋在被子系扣子。
她全身蒸红的不自在,在两个男人你来我往中,转换成另一种不安。
何文宇察觉她露出小半张脸,眼睛含着水润,颧骨绯红。
他熟视无睹,眉眼温柔,“护士说你明天出院,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