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棠一路南下又去了几个城市,半个多月后才回家。
站在自家门前,周婉棠翻找包里的钥匙,插进锁孔的时候,只觉得背后有一道视线。
她稳稳心神,动作利落而又故作镇定地抓紧开门。
只是,还是迟了。
在她慌慌张张进门时,一股巨大的力道把她带了进来,同时她还未来得及看清的身影狠狠堵住了她的唇瓣。
周婉棠瞪大眼睛想看清是谁,只觉得脖子后剧烈的疼痛传来,就这般倒在了他人怀里。
是何笛。
这是她昏过去的最后反应。
二十分钟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如一颗流星般划破城市的寂静,飞速穿梭在车流当中,在道路上狂妄地变道,转速极高,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尖锐的噪音。
它后面,有几辆车紧紧地跟着,它们的车灯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仿佛在警告前方的驾驶者。
何笛看了一眼后视镜,不由冷笑。
周婉棠啊周婉棠,他可真把你放在心上啊,这才多久的功夫,人就来了。
城市的夜色被速度与激情所打破,何笛减速变道靠边停下,后边的车迅速包围过来。
身价最高的那辆车里走出了宋屿澈,手掏着自己的大衣口袋,缓缓向这边走来。
何笛下车,靠着车身盯着从不远处走来的男人,面上轻轻笑着。
钱权色她没有一样逊于宋屿澈,她在等。
可是周婉棠对她向来冷淡,秦舒窈辞世,两个人重归于好是迟早的事。
所以她需要抓住最后一点可能性。
周婉棠也不一定不爱强制,她也不一定不会接受她。
宋屿澈打开车门,抱出了后座被静电胶带紧紧绑着的人,送回了自己的车里,随后大步返回。
右手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黑色的冰冷的东西,直接抵到了何笛的脑门。
何笛昂起头来挑衅地看着宋屿澈,“你或许应该感谢我。”
话音刚落,她只觉得头顶传来一声剧痛,温热的液体顺着流了下来。
何笛一手捂着头,冰冷地看向同样冷漠的宋屿澈,只看见对方嘴唇微动。
“报酬。”
一行人马飞速离去,沉棋等人留下收拾残局,眼睁睁看着何笛在车门外站了许久,呢喃了两句。
“你其实应该感谢我的,不然还要等很长时间才能见她。”
罢了,北方有佳人,也不一定得是周婉棠。
“何小姐,需要送您去医院吗?”
“滚。”
“何小姐再见。”
枕在宋屿澈膝盖上的周婉棠悠悠醒来,看到眼前的人是宋屿澈时,有瞬间疑惑,随即了然。
她做起来把头埋在他的怀里,“您还好吗?”
“还好。”
“节哀顺变。”
“好。”
车辆停止行驶,周婉棠望了一眼夜色,准备下车,只是肩膀上的手却牢牢搂着她无法脱身,她抬头看向宋屿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