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姚听云心中竟然对腹中胎儿生出几分怨恨来。
那厢,二夫人也出来帮腔:“是啊彦辰,这事毕竟也不完全是听云的错,母亲说的惩罚我觉得对她来说已经够了,你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是我咄咄逼人吗?”周彦辰毫不客气地道,“若是昨日中毒的人是彦黎,下毒的人是杳儿,二婶你还能说得出这话吗?”
二夫人瞬间被他反驳得哑口无言。
“我瞧着彦黎对她痴心一片,只怕是舍不得将她降为妾室。”周彦辰扫了欲言又止的周彦黎一眼。
周彦黎抿了抿唇没说话,算是默认。
见周彦黎是这么个态度,姚听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中略微有了些暖意。
还好,至少周彦黎是真正在乎她的。
“不如这样,她既然看杳儿不顺眼,大不了直接分家。”周彦辰思索片刻后,语出惊人。
“彦辰!”周伯涛当即站起身来,喝道,“你怎么能为了这么点事说出这种话?”
“二叔也觉得这是小事吗?”周彦辰这次看起来是铁了心了,无论谁反对他都要刺两句,与他平日里那副谦和有礼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我只问一句话,若出事的人是二婶,二叔还能如此淡然吗?”
“那你也不该拿分家的事情当成儿戏!”周伯涛脸色铁青,“你这简直是胡闹!”
分家是不可能的,如今他们住在侯府,吃穿用度拿的都是侯府的,利用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也是侯府的,若真分了家出去,他们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侄儿也是为了侯府长久的安宁考虑。”周彦辰不为所动,“既然彼此看不顺眼,不如不住一个屋檐,人少了自然后宅也安宁了。”
周伯涛还想再说话,却被外面冲进来的一名小厮给打断了。
这小厮冲进来之后先狠狠喘了两口气,而后才抬起脸来满眼凄然地看向周彦辰:“世子!二少爷病了。”
周彦辰面上闪过一丝莫名其妙:“二弟病了,你不叫大夫,跑来喊我做什么?”
他是郎中吗?
“喊了。”小厮声音嘶哑,“大夫说是得了疫病。”
杯盏碎裂的声音骤然在厅中响起,陆氏豁然起身:“你说什么?!”
就连先前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周伯邑都忍不住站起来,皱眉盯着那小厮,沉声道,“怎么回事?”
小厮的话几乎将厅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地看着他,不少人的心更是高高吊起。
“今晨二公子本想过来这边,谁知一时头晕险些倒下去。后来二公子发现自已发了热,便让去请了郎中来看,谁知郎中的诊断结果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