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咎本就血气方刚的,晚上吃了肉喝了酒,这会儿就有些冒汗,将被子都给踢开了,一条腿直接骑在了阎云舟的腿上,阎云舟转过身:
“喝多了吗?”
宁咎搂着他,他今晚是真的没少喝:
“脑袋有些晕,不过没多。”
“你是不是热?我去把窗户打开吧。”
宁咎一把按住了他:
“开什么开,这晚上山里的风凉,你现在受得住寒吗?我没事儿,不盖被就好了,这炕对你的关节倒是挺友好的,等以后回到了王府,也在家里弄一个。”
阎云舟注意到了宁咎的用词,他说在家里弄,眉眼都带上了几分笑意:
“好,听你的。”
宁咎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这一次在山中我们要和对面的三十万大军硬碰硬了吧?”
阎云舟笑了:
“哪一次不是和他们硬碰硬,放心,吕良那三十万大军我不曾怕过,吴寒也一样,我已经有办法了。”
宁咎抬眼:
“什么办法?”
阎云舟和他卖关子,宁咎哼了一声:
“怎么还怕我告密啊?”
炕边的矮几上点着灯,屋内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了几分温馨之感,阎云舟侧过了身子,手缕了一下宁咎身侧的头发,眼底多了两分揶揄:
“你可还记得威北将军严华和虎威将军沈兴吗?”
这两个名字听起来怎么那么熟啊?宁咎微微眯眼将这两个名字在已经有些晕的脑子里转了一圈之后,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了两个粗狂的汉子,张口闭口管他叫王妃,不仅如此还有那封信上的“贱内”二字。
宁咎一下便抬手拧了阎云舟的手臂一把:
“你还好意思提,贱内,我看你像贱内。”
阎云舟挨了这一下也不恼,眼底有些笑意:
“上一次追杀你的人是宫里派出来的,就是冲要你命去的,等闲兵将护不住你,那两人治军是一把好手,与我虽然有交情,但是资历都不浅,又是正三品将军,我开口就借五百兵将总要谦虚,客气些,别气了,等若是再有机会见面,你当着他们的面叫我贱内,给你找回来场子。”
宁咎……那倒是也不必。
不过他听出了阎云舟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