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良拽住柳依依的手腕,一把将她从床上拎起来,质问道:“柳依依,外面的人是怎么回事?”
“夫君,你弄疼我了。”柳依依眼里噙着泪水,好似一碰就会碎。
阎良此刻眼里只有他的仕途,他瞪着腥红的眼睛,厉声道:“你哪里来的那么多穷亲戚?宾客都被他们挤兑走你知不知道!”
“夫君,你吓到我了……”柳依依说着,噙在眼里的泪水适宜的滑落,显得楚楚可怜。
阎良见状冷静了几分,他松开钳住柳依依手腕的手,说道:“你请了那么多亲戚过来,好歹也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叫母亲安排。现在倒好,他们乌泱泱的涌进来,占了宾客的位置,宾客都走光啦!”
“他们……他们也只是想见见夫君状元郎的威风,我能嫁给你,他们替我高兴才……”柳依依抹着眼泪,继续说道:“夫君你是知道的,他们从小就欺负我,如今我倚仗着夫君才能出这口恶气。”
“那你也要提前与我商议啊。”
“夫君,依依知错了。”
阎良在柳依依的示弱与吹捧下,气消了一大半,“罢了罢了,索性知州等几位要紧官员还在,旁的,等我上任之后再借机会给他们一点好处补偿一番。”
阎良调整好状态,挤出一个笑容,这才重新去了前院。
一出来就瞧见柳依依那帮子穷亲戚在胡吃海塞、大声喧哗,好不容易压住火气,远远瞧见林月瑶与那傅姓男子坐在角落有说有笑的,一下又怒上心头。
“四九,你们怎么办的差?我的喜宴是什么闲杂人等都能来的吗?”阎良俯视着林月瑶与傅明鹤二人。
傅明鹤只是起眼皮用余光瞥了阎良一眼,便继续与林月瑶说话。
“哎,说你呢,听见没有?”四九认出了傅明鹤,正是前几日在布庄被柳依依指认的货郎,“别以为仗着自己生得俊美,就可以攀龙附凤,跟着旁人上状元郎的喜宴蹭吃蹭喝,识趣点,你现在起身走,我们大人大度,可以既往不咎。”
四九说着,就要上前去扒拉傅明鹤,四九的手眼见着要碰上傅明鹤,只见一只小麦肤色的大手一把钳住四九的手腕,“哪里来的小厮?如此不懂规矩,小嘴叭叭的说什么呢?我家将军是拿着你家主君送来的拜帖堂堂正正的走大门进来的,什么蹭吃蹭喝?若不是看在你家主君是新科状元的份上,我家将军还不稀罕来呢!”
四九吃痛,听闻眼前的人是大将军,不敢叫唤,只得眼巴巴的看向阎良用眼神求助。
阎良眉头轻蹙,“你就是戍守边关的定远将军?”
林月瑶也是暗中一惊,原先只是觉得傅明鹤气度非凡,不像是简单的人物,竟没能料到他竟然是镇守一方和平的大将军。
傅明鹤瞧着,也不过弱冠的年纪,竟已有如此一番的作为,她林月瑶的眼光果然独到,他确实非池中之物。
“哈哈……”江州知州伍道远人未到声先到,“不知傅将军驾临,老夫有失远迎啊。”
“伍大人。”傅明鹤起身迎上伍远道。
几人寒暄了几句,傅明鹤就被他们请入了上座,傅明鹤毫不避讳的当着众人命言松去请了林月瑶来坐在他身侧。
在场的官员对阎良与林月瑶之间的纠葛多少有些耳闻,瞧着眼下的光景,不知道又是唱得哪出,面面相觑,好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