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清风拂面,今日温度正好。
随着时间的流逝,位于新封县的四月,很快等到了戏班子与黑店之间的交易。
看着沈沂已经来找夙沙和颂,四月只是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应付着眼前粘人的解小。
自那天给他买了糖人后,这孩子就成了四月的跟屁虫,比小花还要粘人,每天光是应付解小就难缠的很。
不过四月很清楚,解小不过是夙沙和颂派来盯着她的,不然后者怎么会对小花的失踪完全不管不问,说不定前者早就告诉了后者。
站定于帐篷前,身边还有吵吵闹闹的解小,注视着夙沙和颂和沈沂离开的背影,四月总有一种好的预感。
而这种预感,在感知到了其他马甲的存在后,变得越发强烈。
星惑来了。
就意味着天玄机来了。
不过也对,毕竟剑冢那边不需要他一直在场,而且现在的剑冢秘境尚未开启,就连身为气运之子的薄夜深,都抱着星月兔,跑去了灵域大山的边界,当然还带了一连串的小尾巴……
“糖人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解小的声音打断了四月的思考。
四月抬头与解小对视半响,随后莫名其妙的冒出了一句:“为什么你们坏事做尽都还没有死。”
解小闻言,嘴角突然挂起一个天真的笑容,似是不解的歪头看着四月:“嗯?”
“你们就不怕正道修士的围剿吗?”
其实四月还是有些困惑的,毕竟如果玄天河的死,真的与眼前的戏班子有关,那凭借着天玄机的修为与势力,想要把这些邪道魔修斩杀,不是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
虽然四月不知道玄天河死亡的年限,不过想到天玄机初见星惑时,产生了瞬间的纠结,不知星惑是玄天河的孩子还是后代,想来玄天河死的应该有些年岁了,不然不会有“后代”的猜测。
而且星惑跟在天玄机身边五六年之久,他的身体却一直没有发生变化,想来天玄机应该也知晓,星惑的年纪比外表看上去要大得多。
“有什么好怕的,”解小脸上的笑容更甚,明明那么天真无邪,却让四月察觉到了一丝诡异,“我们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四月:?
什么意思?难道是……死而复生吗?
“我们不过是群阴沟里的老鼠。”
慎姝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帐篷外,朝着四月和解小所在的位置缓步走来,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死了活,活了死,周而复始,就算那些正道修士抓到了我们,杀了我们又能如何。”
解小脸上的笑容收敛,随意的往一旁的木箱子倒去:“我们会活过来,然后再次藏起来。”
说完,他还盖上了木箱子,藏在木箱子里,只露出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四月看。
老鼠是杀不完的。
想来,天玄机已经找到他们很多次,又杀了他们很多次了吧。
那百年前的花家姐姐,没有把他们杀死,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看着四月突然垂头不语,慎姝有些关切的俯身想要凑近她:“你在想什么。”
“那你们死的时候,”回神的四月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处境,依旧保持着垂头的姿态,语气却染上了几分哀伤,“……会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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